仔仔到底是小孩子,掌握了一字典的常用字后,不思博览群书丰富头脑,反而摇哪显摆。
逮着个认识的大人,便把字典塞人家手里,让人家考,随便考,以显示自己很能。
更时常拿疑难字考已然上五年级的池潜,以考倒人家为乐。
后来有次,田佳仪给他出了两条字谜。
一个人姓王,兜里揣两块糖,打一字;
一个女人姓王,举双手投降,打一字。
仔仔苦思冥想,写写画画,猜出了第一个谜底,“金”字。
第二个,没能猜出来,求大姨妈告知答案,方知是“姜”字。
自此后,仔仔迷恋上了猜字谜游戏,且对“王”旁相关字情有独钟。
动不动就瞎琢磨出一个谜面,让这个猜,让那个猜。
……
这天午饭后,仔仔缠住对他最有耐性的大姨妈,田佳仪,笑嘻嘻说出谜面。
“一个老王头,拄根小拐棍,打一字。”
田佳仪略做写画,猜出是“五”字。
仔仔哪肯干休,“再来,女王头上扎根小辫,打一字。”
“女王,头扎小辫……”
田佳仪想一阵,没能猜出,痛快认输。
仔仔开心了,哈哈笑,“是‘丑’字呀,多简单,一个王字,头上一横,耷拉一竖,不像辫子吗?”
勉强算吧,田佳仪仍有不解,“但为什么是女王呢?”
“不是女人才扎辫子吗?”仔仔理所当然。
“……”田佳仪没跟小孩抬杠,说有些男人也扎小辫,“好吧,算我输,仔仔真厉害。”
本以为就此结束,谁知仔仔意犹未尽,“最后一个,女王头上扎两条小辫,打一字。”
“扎两条小辫,王字上面……啊,我知道了,是全。”
“不对不对,是‘田’字,你的姓啊,你可真笨!”仔仔手舞足蹈,为再次考倒大姨妈而欢呼。
“田字!王,两个竖……”田佳仪喃喃发呆,如遭中定身术。
见大姨妈表情古怪,仔仔以为说“笨”伤了她,善心改口,“嘻,其实你也不算太笨,至少猜中了‘五’字,换成小潜哥哥,肯定一个也猜不出来。”
田佳仪猛的将仔仔搂在怀里,呜呜大哭,大哭特哭。
仔仔脑袋深陷睻软沟壑,呼吸困难,使劲挣,挣扎不开,他哪经历过这场面,“哇”一声哭起来。
一大一小都在哭,哭声惊天动地,惊动了阿星,小妹,还有阿雅。
“怎么回事?”
“仔仔!”
……
“好啦好啦,不哭,都过去了。”
阿星将田佳仪搂得很紧很紧,心中亦是大大松了一口气,魔咒打破了,压在两人头上八年的大山终于被掀翻,死乌鸦嘴道士,见鬼去吧!
田佳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哭,整整八年的委屈,短时间哪里宣泄的尽,就让她哭个够吧。
安抚好仔仔,卓小妹眼珠滴溜溜转:田,二王,还能这样拆!以前怎没人想到?只有仔仔这般的小孩子,才会拥有如此发散的思维吧。
阿雅听阿星讲过“一兰,二王,三丫”命签典故,心中呵呵:
田可以拆成“二王”?若照这么说,所有姓田的女生都与阿星绝配喽,纯属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