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体力已复,他猫腰来到石下,小心翼翼地绕圈检查,三圈后,没发现任何门洞,连个裂缝都没有。
“芝麻开门”
“西瓜开门”
“妹子开门”
“春哥开门!”
“Openthedoor”
各种口令,没一个好使。
阿星无力瘫倒,“我擦擦擦!”情不自禁暴粗口,抒发一下自己现在操蛋的心情。
临近晌午,风势稍稍减弱。
阿星攀上巨石,上面自然也是啥都没有。
棒槌山,亦称“孤山”,周边一马平川,百十里外才有那么几处丘陵散落,更远方是千列山脉淡淡的虚影。
此处可谓战略高点,凌登绝顶,御览江山,沙场点兵。
虽然毛没弄到,但一呼百应的感觉,还是令阿星心胸舒畅,豪情万丈。
迎着寒风,他直起身板,仿如脚下踩着珠峰。
“噢呜——”
他效仿狼嚎,抒发胸中闷气。
“扑棱棱”
峰下林中,有鸟群被惊起。
“汪……”
山下村里,有狗连声狂吠。
阿星双手夹腰,望苍茫大地。
棒山村百十来户人家,跑马乡也才千余户,稍南面是圈地镇大一些,有五千余户的样子。
发源自棒山的小溪已然封冻,如白练般蜿蜒。
天地浑然,云在疾走。
阿星立于青天之下,万物之上,虚渺飘忽间,直欲乘风而去!
那一瞬,他似乎感知到了宇宙天体的奥秘,许多以前想不开的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
终于,他承认了自己的愚昧,确定乌鸦嘴道士的“一兰二王三丫”说辞,纯属他喵的扯蛋。
去了这个前提,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卓一兰,之所以积极追求,很可能是先入为主心理作祟。
对田佳仪就不一样了,可谓一见倾心,却碍于乌鸦嘴邪说,刻意压抑。
心结解开,思念如潮泛滥。
“我真傻呀!田佳仪,本星定不负你。”
顿足捶胸,阿星掏出那张贴身珍藏的命笺,“刷刷”撕碎,纸屑随劲风飞散。
想通了,心情舒展。
“大王让俺来巡山噢——”
他蹦下巨石,拎起挠钩,在平台上溜达,荒腔走板地哼唱着。
梦中兔妖的台词,他竟还记得!
铁钎这里捅捅,那里撅撅。
山顶风大,一般植物都不适合生存,满地枯黄,尽是些常见的线叶串根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