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仿佛一层明沙,透过有些发灰的窗户直直地照在林阿梅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上,看在已经痴呆般的陈小凡的眼中,仿佛给这个标致女人的脸上打上了圣光一般。
那洁白的肌肤反射着打在脸上的阳光,微微转头,羊脂玉一样的脸蛋儿上便浮现出一抹自然的腮红来,让人看了仿佛剥皮的蜜桃一样嫩。
顺着那高耸的鼻梁向上看,陈小凡发现平日里爱吹牛的老哥这回可真没胡扯,那双涌泉般深邃的双眼只是轻轻一抬,撇开眼帘般的双眸便像是清透的美玉一样,黑亮的玛瑙色中透着无尽的诱惑,只是一眼就能让整个人陷进去。
贪婪地舔着嘴唇,陈小凡自己的脖子像噙食的长颈鹿一样向着前面伸着,伸着,仿佛要伸到这女人的脸前头才罢休。
“刺!”的一下,陈小凡原本失神的身躯顿时一绷,一滴暖红的献血顿时顺着陈小凡的手心儿流了下来。
暖红的鲜血流淌在紫青色的玻璃片上,如同一抹黑褐色的颜料缓慢地流淌下来。
“啊!”剧烈的刺痛让陈小凡忍不住尖叫出声,整个人如同被狗熊掰下的玉米棒子一样,还没来得及抓住流血的手心儿就直接摔在了身后的地上。
“谁!”迟钝的惊叫声很快从院墙里传来,正在洗碗的林阿梅手忙脚乱地扔下锅里的瓷碗,转身冲到院里,伸手从窗台上一把抓过早就准备好的镰刀,踩着脚下的粉凉鞋像疯了一样冲到了大门口:
“谁!谁在外面,不出来俺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俺家有电话线!”
“你家有个头的电话线啊,蒙谁呢。”
正抓着手心儿难受呢,陈小凡一听这虚张声势的叫嚷声一个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转身捂着手心上的血道子走到柳条门后面,冲着门后不再言语的林阿梅苦笑道:
“阿梅嫂子,是俺啊,俺是陈小凡,是俺爹陈老根儿让俺过来找你哩!”
“找俺用得着爬墙头啊,谁教你这不正经的法子哩!你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啊都会爬墙头了!”
抓着手上的铁镰刀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没啥危险的林阿梅这才有些恼火的转过身去,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两只手压在波涛汹涌的胸口上对着门外的陈小凡喊道:
“既然是小凡,那就转过身儿来让俺看看吧。”
“在这儿啊?”
陈小凡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抓着手上的左手冲着门后的林阿梅苦恼道:
“嫂子,你看俺这手都他娘的伤住了,你咋说让俺进去洗把手,找点儿芥子草先敷上吧,这站在门口怪不舒服,让人看了才说的花咧!”
“不用,村里人都知道俺这规矩,你就在门外说说你对说媒这事儿有啥想法,啥要求,俺记上了回头给你介绍个过来,到时候你俩再见见面。”
坚定地对着门外的陈小凡摇摇头,抽了个空刚洗了个头的林阿梅伸手拽了拽头上弥漫着湿气的头发,正等着陈小凡回话呢,门外的陈小凡就像是哑巴了一样,站在外满半天一声不吭。
“你咋咧?”看着外面的人影不像是走了,门口的林阿梅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真不让俺进去?”陈小凡捏着手心儿淌血的爪子冷呆呆地看着门缝里的林阿梅,语气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当然啊,俺这院子里少有人来,你还是在门口说说吧。”
尴尬地瞪大眼珠子对着门缝外面的陈小凡瞧着,林阿梅想了想,忍不住伸手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