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息怒,我父亲他只不过是害怕皇室的血统不纯正而已,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流言过剩,只要是长了耳朵就由不得听不到。
但是娘娘,清者自清,这要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了,在和陛下滴血认亲不就能证明娘娘的清白了吗?”
舒萦兮的微笑十分得体,却让顾长歌看得更加恶心了,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翻滚,让她难受的不行。
顾长歌终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转头看向了凌奕寒,“皇上也是这么想的,皇上也怀疑臣妾的清白?”
凌奕寒清楚大砍刀顾长歌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上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刀扎了一下一样。
“皇上也觉得臣妾对皇上不忠,皇上也据地臣妾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孽种?皇上难道不是最清楚,在祁山上发生过什么吗?啊?”
宣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的撑住顾长歌,她快要站不稳了,她的手臂都被顾长歌给掐青了。
她紧紧的褶皱眉头,从她冰凉的手上她能感觉到顾长歌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
“舒儿,朕当然信你。”凌奕寒看向顾长歌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是信任和爱恋,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似乎所有人都不存在,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凌奕寒站起来想要去扶顾长歌,但是却被舒萦兮给拦在了中间,“皇上,臣妾有样东西要给皇上看,不知道皇上看过之后是不是还会这么想。”
顾长歌眨了眨眼,将残留在眼睛里的泪水给挤了出来,没想到啊,舒萦兮还留了后手。
但是她现在已经平复了很多了,凌奕寒刚刚那一句,“我信你。”让她所有的伤口都得到了愈合。
她真的不能忍受,在这件事上,他疑她。
“什么!”凌奕寒的语气很是不耐烦,和刚刚跟顾长歌说话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是燕国太子原本想要送给皇上的东西,奈何皇上对燕国的使臣很是不友好,所以他没有办法,便将这东西给送到臣妾这儿来了。”
舒萦兮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卷起来的纸,看起来像是一幅画的样子。
凌奕寒不耐烦的皱眉,根本没有想要去看的打算,舒萦兮倒是坚持不懈,转了个身和凌奕寒并肩,然后缓缓的展开了那张的画纸。
顾长歌就看到凌奕寒不屑的扫了一眼之后瞳孔骤然的收缩,然后再确定了画上的东西之后猛地一把将那张画纸给揪掉了。
顾长歌的心底升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现在还坚定不移的相信皇后娘娘的清白了,且不说皇后娘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说皇后娘娘和燕国太子殿下没什么关系,怕是很没有说服力吧。”
舒萦兮从凌奕寒的表情中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大半了,她甚至已经忍不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她嘴角的那个弧度看得顾长歌觉得很是不舒服。
可是顾长歌并没有去理会她,她直愣愣的看着凌奕寒,“陛下,是什么?”
凌奕寒神色很是复杂的看了一眼顾长歌,然后像是很艰难的下达了命令一样,“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楚轻,你先带皇后娘娘回去休息吧。”
顾长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你说什么?”顾长歌没有立刻就走,她颤抖的问了一句,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关于皇后腹中孩儿之事,朕不想再听到任何的流言蜚语,自今日起,皇后会在椒房殿中安心养胎,直到嫡长子安全降生!”
凌奕寒的每一个都掷地有声,似乎在维护她的样子,但是那句在椒房殿中安心养胎,只要不缺心眼的人都能明白,那是在变相的对她禁足。
顾长歌默默的笑了,凄苦,“臣妾,叩谢皇上圣恩。”
回去的路上,只有楚轻伴在身边,顾长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楚轻,你说,那副画上到底是什么?你听出来了吗?他在疑我,看到那副画之后他就不相信我了,那副画上到底是什么啊?”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可以派人去查查,总能知道的,但是公主您真的想知道吗?”
楚轻想要宽慰一下顾长歌,但是实在是不知从何开口。
顾长歌自顾自的长叹了一口气,“想,当然想,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不信我,对了,晚宴之后墨尘就要走了,你去送送他吧,你们千万要好好的,莫不要变成我和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