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奕寒这辈子恐怕也只会放任顾长歌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舒儿,你要做什么啊?”
凌奕寒看了一眼那寒光闪闪的剑,微微一笑,“怀胎那么久,你这功夫倒是一点都没退步。”
“孤身一人,总是要学会如何自保,又怎么能让自己的武功退步呢。”
顾长歌慢慢的将剑收回,她语气里的那些无奈听得凌奕寒心酸。
“你怎么会是孤身一人呢,就算是不算上我,你还有楚轻和七月呢。”
顾长歌是没想到凌奕寒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算上他?不管从哪方面看,也算不上他吧,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不知皇上来此,有何贵干啊。”顾长歌轻盈的一个翻身,就从桌子上窜了过去,站到了窗边去。
她一个伸手,推开了窗子,午夜的风呼呼的往里灌。
“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狠?明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还去喝那酒,孩子可以不要,但是绝海草多伤身啊。”
“呵,”顾长歌轻蔑一笑,随着风飘进凌奕寒的耳朵里,“你对自己不也挺狠的?”
“因为,若不是你和孩子,朕不要。怕你不相信朕的清白,以此明志。”
清白,这两个字从凌奕寒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的讽刺。
“皇上需要什么清白?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坐拥天下美人,皇上这清白儿子说来当真是荒谬。
皇上只需要这入了后宫的女人为您守着她的清白,而皇上您还真是沾不上这两个字呢。”
顾长歌说的轻蔑,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凌奕寒的不屑。
凌奕寒自然也是知道中秋那日的事情伤到了她的心,所以她此时才会如此。
但是他竟然真的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去抚平她心上的伤疤。
“天下人都如此觉得,可朕不,朕是天下人的帝王,朕要成为天下人的帝王。
可从我执起你的手的那一刻的,我便只是你一个人的夫君。”
“不要再说这些笑话了!”顾长歌非常不耐烦的打断凌奕寒,“直说吧,你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煽情的话顾长歌真的是不想再听了,说,谁还不会啊?可真倒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她也不瞎,感官也还健全。
何必要听他说这些无谓的话呢。
凌奕寒没有想到,顾长歌如此冷绝,但是又能怪谁呢?还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刚刚有一场流星雨,你看到了吗?”
“除夕之夜,天降流星,钦天监可说,是福是祸?”
星星早就从天空划过,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昨日,白殷便已经上书禀告,今日会有星辰陨落,但此次陨星乃是大吉,象征着帝王衰落,星落于东,象征着容氏一族,帝令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