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萧席攥住喻沐杨的手,“你现在太激动了,等你平静一点我再给你做临时标记。”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萧席很确定,喻沐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唔……”喻沐杨难受地呜咽,淡小麦色的脸颊汗津津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鲜红异常,却仍旧不死心地引诱他,“我们为什么不接吻?”
一段记忆恍然溜进萧席的脑袋,在月光洒进室内的深夜,他箍着oga的腰,执拗地问:“我们为什么不接吻?”
然后他裹住oga的嘴唇,喻沐杨的身体在他的吻里变得越来越软……
哈——原来他们那么早就接过吻,可是他转眼就忘了。
将喻沐杨收拾妥当塞进被子里,萧席走进客厅,今晚的月光依旧明亮又静谧。
可他想不起来了,那晚是怎么结束的,他有好好看一看喻沐杨吗,有没有向他解释?
没有记忆,一片空白,因为那时的他并不在乎。
几乎是跌进沙发里,萧席颓唐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同样忘了,第二天早上,他对喻沐杨说了什么话,喻沐杨是什么反应,一定很伤心吧?
他想到,喻沐杨跳下车,向他们刚才经过的道路跑去。后视镜里出现一个瘦削的背影,蹲下,起身,然后车门重新被打开,喻沐杨摊开手掌,告诉他:“别怕,就只是个塑料袋。”
喻沐杨说,你没有伤害任何谁。
萧席在心里否定,不不不,我伤害了你,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晚萧席在客厅枯坐很久,想了很多,都是关于喻沐杨的。他没有这么想过谁,可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喻沐杨满脸是泪地说:“萧席,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萧席想要否决,但想到自己对喻沐杨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否决,他只能全盘接受。
那天他的车轮分明是轧过了什么的,喻沐杨没有把它拿给他看,那是千疮百孔的心。
回房睡觉前,萧席放心不下,悄悄打开客卧的门。
床上有块凸起,喻沐杨安安稳稳地睡着,空气里的信息素再次变得香甜。
克制几番,他还是无法掉头走开,索性走到喻沐杨的床边,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
临时标记后,喻沐杨的脸颊变得充盈了一些,没再给人惨淡的感觉;一只手抓着被角,一只手放在被子里面,有种难言的静谧和可爱。
萧席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凑上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唔——”喻沐杨哝了一声,被子里的手略过肚皮,小巧的嘴唇嗫喏,“宝宝。”
萧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点睡着的,只是在他坠入沉眠以前,从脖颈到耳根,都是红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