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出了太后寝宫,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太后虽然问的比较隐晦,但时不时就提起瑾瑜和济州,不禁让人担心是不是济州那边出了问题。
“给王爷请安。”画语公主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魏子渊的沉思,魏子渊抬起头来,见画语一人站在路边,便轻轻扯了扯嘴角。
“免礼,你怎么在这站着?”
“画语再此等王爷?”画语淡笑着说。
“等我?”魏子渊轻轻一笑,随即问:“可是又有新词要本王鉴赏?”
“不是。”画语淡笑着摇了摇头,慢慢地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香囊,“画语为王爷绣了一个香袋,想送给王爷。”
魏子渊盯着画语手里的香袋,轻轻一笑,随即低头瞟了一眼自己腰间香袋,“本王已经有了。”
画语一开始并未仔细打量魏子渊的装扮,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腰间多了一个浅灰色的香袋。
那香袋正面还有一个黑色的“渊”一字,一看便知道是有人专门为王爷做的,而且那人肯定也得到了王爷的允许,不然,谁敢将王爷的名讳绣到香袋上去,就连自己,挑来挑去,也只在香袋上绣了几枝红梅。
画语握着香袋的手用了用力,却还是不死心地说:“原来王爷已经有绣袋了,是府里人给绣的么?”
魏子渊知道画语是什么意思,便抬起头来,轻轻一笑,“不是,是本王心仪之人绣的。”
画语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亲口听着魏子渊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承受不住,差点在魏子渊面前失了仪态,连忙站稳脚步,强忍着眼泪,朝着魏子渊福了福身子。
“是画语冒犯了,既然王爷已经有了香袋,那画语便不自作多情了,画语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嗯,你去吧。”魏子渊语气平淡地回答着。
随后见画语小碎步快速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渐渐地淡去了脸上的笑容。
自己原本不想伤她,只是这般下去,只怕日后伤的更深,不如让她就此断了心里的念头吧。
在低头看一眼自己腰间的香袋,抚手上去摸了摸,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来。
心仪之人。
她绣这香袋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么?
瑾瑜和莫轩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到了京都,眼看着天快要黑着,趁着夜色进了城,这城门倒是没有像瑾瑜想象的那般设防,两人轻轻松松地便进了城。
“我们现在去哪?”莫轩停住脚步问。
这京都他是第一次来,因为她,他曾发誓不会来这囚禁之城,可如今,也是因为她,他才日夜兼程地往这座城里赶。
“王府!”瑾瑜轻轻翘起嘴角,牵着马往前走去。
“就这么冒然地去?”莫轩赶紧问,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虽然知道瑾瑜与王爷认识,但是不用忌讳一下太后吗?
“当然!”瑾瑜应声,随后侧头朝着莫轩一笑,“师父,从现在起,你便是瑾将军从济州为王爷请来治病的神医,而我是您的乖女儿。”
瑾瑜说着朝莫轩眨了眨眼睛,随后甜甜地说:“爹爹,女儿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