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疼,反而是酥酥麻麻的,那酥麻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胳膊,不止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萧决只觉得自己的心尖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
小姑娘咬了两口,更加不满意,眉头皱着,舌尖一顶,把那指尖给推了出来。
萧决顺势收了手,再这样让她咬下去,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眼看着那红润饱满的唇瓣抿来抿去,似乎想把口中的药丸推出来,萧决连忙把茶杯凑到她的唇边,慢慢地给她喂了两口水。
终于把解郁安神丸给喂下去了,萧决出了一身的热汗,黑色劲装裹着他的后背,显露出紧致结实的线条。
想到他还要再来给小东西喂药,直到她完全好起来,以后每晚都要来这么一遭,萧决一时竟然不知道,这到底是甜蜜还是惩罚?
他不敢再继续停留,把小姑娘小心地放好,锦被掖得严实,又把粉彩小茶杯放回了原处,看了看她舔过的金丝蜜枣,萧决修长的手指一顿,把金丝蜜枣塞到了自己嘴里。
真甜。
虽然他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但他就是觉得,这金丝蜜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想了想,他把那咬了一口的半个杏脯也拿走了。
……
姜婳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太子来看她了。
她呆呆地看着帐顶,也许是那梦太过真实,她总觉得身边有太子的味道,那种清冽强势的男子气息,若有若无地包裹着她。
姜婳走了神,直到听到疏桐和兰芽进来的声音,才从床上坐起来。
太子也只在她生病的前两天来过姜府,被父亲和祖母推拒过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为什么要梦到他?!
姜婳有些生气,也不知道是生气他再也没有来过,还是生气自己竟然梦到萧决。
兰芽轻手轻脚地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换了新的茶水和茶具,蜜饯和点心也换了。
她还记得自家姑娘晚膳时咬了一块杏脯,现在却不见了,难道姑娘后来又把那杏脯吃掉了?也有可能吧,姑娘最近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味道,兴许夜里饿了,又吃了两块蜜饯。
&ldo;姑娘,您觉得怎么样?&rdo;疏桐一边给姜婳绾发,一边仔细看看姜婳的脸色,她总觉得自家姑娘看起来好像气色好转了,可姑娘小脸紧绷,又好像在生气,&ld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do;
&ldo;没有不舒服。&rdo;姜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过不去也太可笑,&ldo;倒是觉得身上比前两日还要松泛些。&rdo;
疏桐高兴地点点头,&ldo;奴婢也觉得,您的脸色见好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