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能为花映月甘冒天下之大不违,杀掉区区一个沈云飞又有何顾虑?需知天下间不仅只有痴情女子,男人要是痴情起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恨只狠沈云飞即使再无夺人所爱的心思。但他与花映月毕竟已经有了合体之缘,想要再跟李信春解释。却也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想到这里,沈云飞叹气说道:&ldo;信春哥,这事儿是兄弟我对不起你。但有话好好说。咱们
&ldo;没什么可说的!&rdo;李信春哼道:&ldo;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今天你要是还想活着走出楼兰,唯一的方法就是杀了我!&rdo;
说话间,手上轻轻一抖,将一只金盏抛上半空。那金盏遇风而长,倾刻间便已有数十丈大盏口向下,倒扣下来,竟将李信春与沈云飞二人同时扣到了盏内。
李信春说道:&ldo;我知道你小子轻功了得,真要想跑,我还不见得就能追得上。这混元盏只有我才能驱动,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的话,就等着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沈云飞认得,这混元盏是以百炼精金所铸,既然能变化大那便是附了龙魂之气的原故。这本是用于防御的一件法宝,此时用在这里,却是犹如一金铸囚笼。除非李信春肯把它收回,或是身死魂灭,否则的话。就算沈云飞有通天入地的本事。也休想逃得出去。
事已至此,沈云飞也别无他法,只得说道:&ldo;信春哥,你我结识一场,也算缘份。我没本事杀你,但也不想就这么死在你手上。今天就算是听天由命,我定当竭尽所能。&rdo;
&ldo;好!&rdo;李信春哈哈大笑:&ldo;也算我没看错人。你要是真有本事杀得了我,自然就能照顾好她。我也死而无憾!看棍!&rdo;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丈二铁棍便已轰然落下。招数虽不甚华丽,但棍上虎虎生风,竟然用出了十足的力道。
沉云飞见那铁棍来得凶猛,若是不闪不避,非得当场给砸成肉酱不可。
他当即回身一闪。擦着铁棍边缘闪了过去。虽是闪过,但只觉得右边肩膀上火辣辣一阵疼痛。竟是被那棍风给带到。
铁棍没能砸中沈云飞。轰然落地。满地的黄沙竟如海啸一般朝两方上空飞起。沙粒之中竟也劲风十足。
沈云飞见沙潮涌起。赶紧御风飞起,双足踏于沙潮之上,腾至半空。
就听李信春仰头说道:&ldo;我知道这第一招你肯定躲得过,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rdo;
听到这话,派云飞不由一阵苦笑。如此惊天动地的一棍,居然还算是手下留情?那若是不留情,又该是什么样?
不过自己毕竟是没有受伤,他朗声一笑,说道:&ldo;多谢信春哥手下留情。&rdo;
&ldo;用不着谢!&rdo;李信春哼了一声。双手紧握铁棍末稍,双臂向上一扬,第二招接踵而至。铁棍混在那冲天而起的黄沙之中,直朝着沈云飞的双腿挥来。
原本,以沈云飞腾起的高度。那铁棍无论如何也打他不中。但岂料就在李信春挥起铁棍之时,那铁棍竟然瞬间爆涨数倍。一下便快要混元盏的顶部。沈云飞即使飞得再高,也逃不出金盏的范围。眨眼之间,那铁棍便已扫到了腰际。
这一回,光靠避是不行的了。施云飞斜身一扭。右脚凌空虚踏,借着李信春挥起的棍风使出飞燕九翔中的惊风展翅一招,与此同时。双&rdo;声凡起,竟如游龙旧般在沙浪里滚了一圈。沃迄地飞引盏的另外一端,沿着穹窿般的盏顶顺势滑下。
他这边刚一滑开。李信春的铁棍便已砸到了金盏上。只听得&ldo;咣当&rdo;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金盏内&ldo;嗡嗡&rdo;狂鸣,满地的黄沙竟如沸腾一般抖动起来,盏内乌烟瘴气,竟犹如掀起了一场沙尘暴。
这幸好是在盏内,若走到了外面,这沙尘无拘无束,岂不成了天灾?
直到此时,沈云飞才终于明白过来,这李信春的本事。实在是难以以常人估量。以他的实力,在天下会何止当一名区区堂主,恐怕三少这一趟出来所遇之高手,能敌得过他的也没有几个。
有始以来,沈云飞第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这李信春。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看起来那般胡闹无能。
不过细想一下也该知道了,能从轩辕皇宫内盗取宝物的家伙,身手岂能差得了?也怪当时沈云毛看着那满屋的魂器宝物吃惊,忘了细想这其中的过节。
一连两次没能击中沈云飞,那李信春却丝毫不见苦恼。就听他说道:&ldo;小子,你要是再不还手,我可就真的不给你留面子了。&rdo;
沈云飞心念一转,知道若是再不还手。这李信春当真起威来,恐怕这金盏之内再无自己容身之地。当即回声说道:&ldo;那在下只好献丑了。&rdo;
说着,手腕一翻,已抓了一把铁莲子在手中。
这些铁莲子,正是他从李信春的宝库中取来的几件玩艺儿之一。之所以选它,就是因为这些铁莲子。与李信春手里的那根铁棍一样。都是万年寒铁所铸。虽并未附有龙魂之气,但本身的质地已然十分坚硬。
每一粒莲子都犹如实物,混圆饱满,当中另有一根活动的莲心。若是砸中目标,莲心便会自动弹出,犹如暗器中另藏暗器。
当日沈云飞见这铁莲子做得巧妙。又正好合适自己的七绝玲珑手使用,因此便收了起来。想不到时隔不足数日。便真的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