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摊摊手,泰然道:&ldo;就是用魂力固定了机关
皇甫静直听得云里雾里。花映月却忽的心头大亮,经沈云飞这么一点。她立即明白过来。这巨石机关的设计并非落下之后便再不可抬起。而是如一般的机关一般。依靠机括控制。落下之后。可又重新升起。
沈云飞方才所做的,就是用魂力将机括滑轮固定,使巨石不再下落。怪不得随着沈云飞释放魂力。她只觉手中的力道愈发减轻。
沈云飞往里头看了一看,转过头对皇甫静和花映月说道:&ldo;里头怕是机关重重,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别在出乱子了。&rdo;
皇甫静心知他话里虽然是&ldo;我们&rdo;但针对的,却是她一个人。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身旁的花映月是绝对不可能给沈云飞出什么&ldo;乱子&rdo;的。
她这么想着。探头看看里头乌漆抹黑的隘道,低头看这手中的火折子。这火折子做工小巧。便于随身携带。平时只用于点燃蜡烛、油灯什么的,若用它来照明。自然是不够的。她看看沈云飞与花映月两人。一个,目力过人,一个。魂力身后,似乎即使没有光也能看清周围的事物。独独只有她。在这漆黑的隘道里,若没有光。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
皇甫静心头飞快地盘算着,双眼咕噜咕噜地转,最后仿佛终于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背过背过沈云飞与花映月。一个人磨磨蹭蹭地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掏出一颗如核桃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
洞内顿时亮如白昼。沈云飞只瞟了一眼。就认出那个珠子少说也可值一两座城,多半也是皇甫静从那曾哥处顺的宝贝之一。他不由看了一眼花映月。眉心若蹙。
花映月冷眼见那珠子。稀目往皇甫静去。讥讽道:&ldo;这关头拿出来显什么眼?里头说不定也有岗哨,非要让人发觉我们
皇甫静原没有想到这一层。听花映月一说,这才恍然。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生,她本是一贯的任性惯了,向来都是不服人的,也只在花映月面前,才这般服软。若换了别人,早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而如今,她忌障着捆心绳,对花映月只能百般忍耐。如此一想。更是不禁悲从中来,只垂头不语。在夜明珠明晃晃的照耀之下,慢慢红了眼眶。
沈云飞见此,亦知皇甫静素日好强,轻易不肯在人前落泪,不禁心头一软。柔声劝道:&ldo;把珠子收起来吧,挺值钱的,摔了就不值当了。&rdo;
皇甫静撅着嘴,嘟嘟囔囔地说:&ldo;我&rdo;看不见。&rdo;她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小声,仿佛不甘心被听见一般。
花映月睨了她一眼,冷声道:&ldo;魂气上拢,比目清明
开。&rdo;
皇甫静听花映月说这话,有些愣愣地不知所以,呆立了半晌,终于明白是在教自己口诀。不由带了一些欣喜。尝试着念道:&ldo;魂气上拢,比目清明
开!&rdo;嘴唇翕张的同时。她亦尝试着提运魂力。
一瞬之间,只觉洞内有光线射入,眼前顿时明亮了许多。皇甫静压住内心的欣喜,赶紧将手头的夜明珠妥妥帖帖地收好。再四处看看,果真是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
皇甫静兴奋道:&ldo;负、真好!练魂就是方便!&rdo;左顾右盼,像是这辈子头一遭能看见东西一般:
沈云飞与花映月见姐这副模样,全然没了方才的委屈,一时失笑。
花映月厉声道:&ldo;走不走。不走就留你在这了!&rdo;
皇甫静回过神采,见沈云飞与花映月已然走到了隘道入口,正折返身子等她。她便松松快快地答应了一声,蹦蹦咕咕跟了上去。
隘道挖的还算宽敞,高度与外间相差无几,宽度适中,虽不够两人并排行走,但单人行进,周遭的空间却也算相对宽阔了。这隘道看来修得十分仓促,四壁之上还残留着斧铲挖过之后,不平整的痕迹,也不见有打磨平整的痕迹。
三人走得很慢,几乎有步步为营的意云飞探路,花映月断后,皇甫静被两人夹在中间亦步亦趋地走着。
皇甫静因心急里头的宝物。见领头的沈云飞步履缓慢不由得有些着急。起初她还耐着性子跟随沈云飞的步调慢慢向前挪动,然而走了不到半里,她便忍不住了,于是一个劲儿的催促道:&ldo;误,沈云飞,你倒是快点儿啊。&rdo;
沈云飞只不理她,倒是花映月,话语阴冷在皇甫静耳边厉声道:&ldo;看来你这死丫头是不吃点儿苦头,不长教啊?&rdo;
皇甫静只觉脚踝一紧,连忙求饶:&ldo;花老板你放过我&rdo;我、我再也不敢了
正闹着,前头沈云飞忽然止步。皇甫静不遭防。猛地撞上了沈云飞的背。而今沈云飞的体质与昔日相比强健了何止百倍?皇甫静这么一撞上。只觉鼻梁骨生疼,声音徒然升高了八度,骂道:&ldo;你做什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rdo;
沈云飞对皇甫静这一惊一乍兼出口成脏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了。也不计较什么,只以手在墙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皇甫静一时好奇。想要凑上去看,却被花映月一把拽住。
她扭头过去,只见花映月眸中阴森,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一般:&ldo;你能不能消停点!&rdo;
皇甫静正要开口争辩,却听沈云飞声线徒然放松道:&ldo;行了。跟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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