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亲妈呀。
顾时年把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口袋里。
林苡薇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跟她聊得很欢快,一边聊一边困了,勉强睁开眼睛,说:“你怎么还不走呢?快上课了,赶紧去吧……”
“妈妈我才过来不到一个小时。”
“你吵着我睡觉了……”
顾时年拍拍腿,实在没办法,只好坐在那里看着她,看她睡着,偶尔接个一两句她犯迷糊的话。
“年年……”
“嗯?我在。”
“戒指拿去改改……太丑了,别丢人,啊……”
“……好。”
从精神病院出来,顾时年的心情很复杂,不像从前那么压抑,但也不算太轻松。
手里捧着那枚戒指,觉得满心都是暖暖的。
跑到车前,她额上冒着汗,问:“你急不急着回去的?我还要去个地方,你陪我吗?”
司机汗颜,道:“我今天就是要跟着您的,太太。”
顾时年点点头:“好。你不觉得烦就行。”
司机又载着顾时年拿去了银器店。
这年头,改银器的人很少了,大家都不怎么缺钱,旧了就会买新的。
好在,顾时年拿去的戒指很沉,分量很足。
她要改成一副对戒,男女情侣对戒,师傅看了看绰绰有余,提前跟她说好:“这个可是有损耗的,再加上上面有尘土,斤两可是不可能维持不变的。”
“没关系你改吧。”顾时年心疼了一下,还是说道。
“小丫头你怎么不买铂金啊,铂金亮啊,这年头很少有人戴银的了!”师傅一边改一边说。
顾时年吸气又吐气,想着怎么解释才能不显得那么穷酸。
“戴银的……对身体好!”
师傅窘了一下,看一眼那小丫头诚心的模样,做工不自觉更精良了一些,打磨抛光,出来的效果也是极好的。
顾时年拿着两个蓝色的绒盒子,走出了银器店。
笑意满满。
“走吧走吧!我们回家!”她坐上车,梨涡里的浅笑很诱人。
司机点点头,一边上车,一边给慕修辞那边发了信息过去,随时报告了她的行踪。
……
夜。
顾时年守着那一对小巧的绒盒子,想了半天应该怎么跟慕修辞说。
门外传来了车声。
嗯,她想好了。
对,就说这是妈妈送给我们的!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