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这下捂着脸不起来了,索性就在地上趴着,怕起来又是一巴掌。
顾媛冷冷地扫着她,捋了一下头发再次说了一遍:“年年,坐。”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完了再打。
揍死她她也认。
顾时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小梅从外面拿东西过来,一看见她就哭了,才两分钟而已,顾时年脸肿的像猪头一样,额头上都是血,头发凌乱得很。
就知道是这个样子,劝了她了,她就是不走!非要来领这顿打!
顾时年站起来晕眩了两下,小手拉过凳子来要坐下。顾沉山一个狠戾的脚踹过去,中年男人的力道粗暴猛烈,一脚揣在她膝盖上险些踹碎那纤细单薄的腿,顾时年猝不及防,这次“噗通!”一下两条腿的膝盖直接跪在地上!而上身直接趴在了那条长凳上,摔
了两下,第一下长凳铬到她的肋骨条,整个人往下扑着摔下来!第二下顾时年小手死死扒住了凳子,下巴没摔到地上摔到椅子上了!
“砰”得一下震得头晕!“……”顾时年浑身簌簌地颤抖起来,五指苍白地扒住椅子,许久才抬头,左边膝盖疼得她连跪都跪不住,只能右腿跪着,左腿虚虚地在空中悬空,痛得战栗!两条柔软的胳膊死死扒住椅子,发着一点点抖直
起身来抱在怀里!
她就知道不会叫她好好坐下说话的。
给她椅子就是让她跪着趴好的吧。
小梅都不敢把东西拿上去。
那是一条藤条,大概有笛子那么粗,不算太粗糙,上面光滑油亮!可只有挨过打的知道那东西有多恐怖!
靠又来!
顾时年看见那个藤条就浑身窜过一阵致命的麻,恐惧感迅速爬上头皮,噩梦一般!
疼。
疼。
疼。
她对那根藤条的所有记忆都只汇聚成了这一个字:疼。
大写的疼。
苍白的五指剧烈颤抖起来,剧烈抖着,又像鬼一样死死扒住椅子,顾时年抬头,操着沙哑的破锣嗓子说:“先说清楚再打我……”
她不能就这样疼得稀里糊涂。
顾媛看着她比当天自己被慕修辞车撞的模样还要狼狈,一下子心里平衡多了,拿出手机来,冷冷拍了她两张照片,丢在那里,接着说:“招标的事情你没有跟慕修辞讲?”
她是替顾沉山拷问的。
顾时年头皮一麻。
她做好准备了,苍白的五指死死扣紧椅子地上,扒好了,气定神闲地坚定道:“没有。”
顾媛一挑眉:“为什么?”
顾时年轻声道:“他对我很好,我嫁给他他已经很亏了,最近他也很忙很累……我不可以添乱,如果我们家能赢才是够资格,自然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
顾媛冷笑起来!
“竞标能者上位谁都懂,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你嫁过去干嘛呢?”
顾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