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瞬间冷冽如利剑一般。
紧紧抿着。
没有再说话。
苏心然说出那句挑衅的话之后也有一点后悔,不过她也觉得自己没错,他知道这两个星期她有多难熬吗?
每一夜每一夜,苏心然都盼着他能来看一眼。
她让Alsa去打听他的行踪。
Alsa说:
慕修辞陪顾时年在医院;
慕修辞陪顾时年去顾家;
慕修辞陪她考试;
慕修辞接她放学;
他像个连体婴儿似的黏在那小丫头旁边,眼底心里全部都是她,度蜜月也不过如此了吧?
慕修辞现在更好了,他带顾时年去旅行,连个招呼都不打,去哪里也没让任何人知道!
现在哪个富二代带女孩子出去,不玩一些浪漫的招数,不让人准备一些东西?鲜花、美酒、大床房,直升机、游艇、热气球,再没别的了吧?
慕修辞倒好,他一个人都不告诉,连董瑞成都不知道。
他准备所有事都亲手给顾时年吗?包括他自己?
苏心然嫉妒。
嫉妒到要发疯。
她一个人在商场里逛,大陆的商场其实比台北繁华很多,从圣诞到元旦,是这座城市最最热闹的时候。
苏心然拎起一件衣服,就想现在顾时年是穿什么,晚上慕修辞怎么帮他脱;
她吃一顿火锅,就在想顾时年会要什么酱料,慕修辞会不会宠爱地选她要的口味?
他们两个人去疯、去玩、去洒脱。
留她苏心然一个人在这座孤零零的城市里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苏心然觉得自己要疯。
真的。
快要疯了。
她打这个电话迟迟不想结束,想让慕修辞跟自己多说几句话,哪怕关心一下,她在那栋别墅里,衣食住行习不习惯,也可以。
可慕修辞一直想挂电话,把事情交代完了,一个字都没多说,就要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