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临走的时候,林女士牵着她的手说:“心然你看到了?以后如果你要找夫君,就要找慕逸泽那样的,绅士大方,不卑不亢,有大将之风。”
苏心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说自己喜欢的是哪个。
苏衍笑着抱起她来,随口说了一句:“你不觉得那个小的更有气场吗?能叫然然这个小公主都俯首称臣的,他才不简单。”
前面,慕逸泽牵着自己的弟弟的手,笑着说了句:“Mom,那小女孩喜欢小辞。”
小小的男孩脸色冰冷地走着路,待母亲尹思俞也调笑着问起来,只抬头无所谓地说了一句:“So what?”
那个女孩子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后来他才知道,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喜欢,是一件多么心痛的事,心痛就在于原本他是可以拥有的,却硬生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再次失去了,从此你的心痛愧疚,再无出处;从此你的挽留补
偿,也都沦为垃圾……
慕修辞不懂她是从哪一刻开始不爱的。
他只知道……
从此这赤练地狱,就只留他一个人,等在这里了……
***
两天后。
顾时年一身短款的棉服,从一辆车里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独栋豪宅,将小行李箱换了一个手提。
“顾小姐,祁少已经在上面了,我带您上去吧。”那人恭敬冷漠地伸出手来。
顾时年犹豫一下点点头,将行李箱递给了他。
祁焰在里面跟人谈重要的事,顾时年心情有些低落,捧着热茶喝了一会,到了窗边去等,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扒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一股汹涌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门外,她有些焦灼地在等待。
一会儿,祁焰的客人出来了,是一个有些高的男人,大白天的戴着口罩墨镜,看到顾时年以后,脚步突然顿了顿。
“送先生下去。”
祁焰的声音从里面出来,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他也走出来了。
那个男人却站在那里,一双眼透过墨镜看着顾时年,顾时年愣了,不知他看自己干什么,犹豫一下,微微对他颔首致意。
男人戴着口罩,却笑了一下,伸手,掌心里有两颗糖果。
顾时年顿时窘了。
她这款A字版型的棉服是很减龄,但她到底已经是孩子妈了呀,不小了,怎么也做不出从陌生人手里拿糖这种事。
“……”祁焰的脚步声传来,停留在那里,之后脸色微冷,轻声提醒了一句,“先生,车在下面了。”
男人的脸色这才一僵,始觉突兀,收紧掌心,将那两颗糖收起来放进了自己口袋,然后抬起脸朝顾时年笑了笑,颔首一下走了下去。
这个人……
真的好奇怪啊。
顾时年等在楼上,一会儿祁焰上来了,她窗边转身,急切道:“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你有没有空的?”
祁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客人走了,他终于能脱下束缚的外套来,凝眸蹙眉道:“刚刚那个人你看着眼熟吗?”
顾时年懵了,摇头:“不熟。”
“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