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司令的小公子下手着实狠。
“没擦。”白鹤眠头也不回地答,“昨夜等你太久,实在困,直接睡下了。”
他说完,耳朵发烫,觉得自己像在家久等丈夫不归的怨妇,颇为难为情,连忙转移话题:“封二哥,既然你愿意告诉我,就说吧。”
封栖松从屏风后出来,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嘴唇。
白鹤眠不明所以。
封栖松耐心地提醒:“上回你问我为何要装瘸,亲了这里。”
白鹤眠的脸随着封栖松的话,腾地红了,他啐了声:“不要脸!”
然后摔门而出。
“二爷?”千山连忙跑来,“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好好的,白小少爷又生气了?”
“无妨。”封栖松好笑地摇头,伸手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慢吞吞地摇着轮椅,追着白鹤眠的脚步往前厅去,“随他闹。”
话音刚落,白小少爷又气咻咻地跑回来,挤开千山,自顾自地推着封栖松往前跑。
“白少爷……白少爷,您慢点啊!”千山追赶不及,一脚踩进水洼,差点摔个大跟头,等再抬头,白鹤眠已经推着封栖松跑得只剩背影了。
白鹤眠没把封栖松推到前厅去吃饭,而是拐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耳房。
屋内昏暗无光,他气喘吁吁地伏在轮椅上,对着封二爷的耳朵小声嘟囔:“说话算话啊!我,我……我亲你,你就告诉我陈副司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嗯。”封栖松动了动耳朵,嗓音嘶哑,“一言为定。”
白鹤眠不情不愿地绕到轮椅前:“只许亲一下。”
“好。”
“不许……不许伸舌头。”
“……好。”封二爷的回答带着遗憾的叹息。
第16章一切
屋檐上滴滴答答落着雨。
白鹤眠闭上眼睛,自欺欺人,觉得看不见就不会害羞,犹犹豫豫地低头,凑近封栖松时,又忽然睁开双眼,质问:“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为什么伸舌头?”
“想伸就伸了。”黑暗中,传来封栖松含笑的回答。
白鹤眠恼羞成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