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下走,江云非一边走一边唱:“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
柳芽儿忍不住笑起来,凌少川转头看着她,他的心里一阵难过,她对谁都能笑得这么甜美,唯独他看不到她的笑颜。
柳芽儿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下意识地看了凌少川的手一眼,发现他的手在滴血。
她顿时急了,忙跑过来拿起他的手,抱怨说:“手出血了也不管!”
她东张西望,想找什么给他包扎,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找到。
毕竟这是江云非的家,他们两个是客人,客人对主人家的东西哪里可能那么熟悉。
凌少川手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出流,柳芽儿看了看,头一低,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小时候,她的手指划伤了,爸爸就教她含住伤口,说这样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她试过,百试不灵。
在以前的农村,很多人都是这样止血的,因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唾沫原本就有消毒杀菌的功效。
凌少川看见柳芽儿突然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他的心一颤,想要将手抽出来,但他的手一退,柳芽儿的头就跟着来。
凌少川感觉到柳芽儿的舌在他手指的伤口处轻轻舔舐,他的心颤栗不已。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前他的手指受了伤,总是贴创可贴,他想不到柳芽儿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为他止血!
她舔得他的手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又舒服又难受,感觉特别怪异。
过了好一会儿,柳芽儿抬起头来,看看他的手指,已经没有流血了。
她跑进洗手间把嘴里的血吐掉,又喝水嗽了口,这才出来说:“没事了。”
凌少川一直看着她,他的心里正在翻江倒海,还在回味她舔舐他手指的感觉,他的眼神炽热得像两团火苗。
看见凌少川看着她的眼神很异样,柳芽儿的心一阵慌乱,急忙转过头,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凌少川说:“我去帮忙端菜。”便走了出去。
凌少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股痒痒的感觉还在。
人虽然不多,菜品却极为丰盛,江云非一边上菜,一边说:“我今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拿出了全部看家本领,你们可得赏脸好好装一肚子,才对得起江大帅这一上午的心血!”
江歉歉问:“爸爸,江大帅是什么?”
江云非说:“江大帅就是江大帅哥,江云非大帅哥,简称江大帅!”
江歉歉说:“那您是江大帅,我是不是就是江小帅?您是江云非江大帅哥,我就是江歉歉江小帅哥!”
江云非大笑:“不错,不错,我既然是江大帅,我儿子当然就是江小帅了,我儿子已经遗传到了我的幽默细胞,我江氏幽默后继有人了,我深感欣慰!”
柳芽儿又笑起来。
陆雨娇撇撇嘴:“就知道臭美,什么江氏幽默,不过是江家一对活宝罢了!”
柳芽儿刚停止笑,陆雨娇嘴里“活宝”两个字又逗笑了她。
江歉歉看着柳芽儿说,说:“阿姨好喜欢笑,阿姨从小都喜欢笑吗?”
柳芽儿边笑边摇头:“不是,阿姨以前不爱笑的……”
陆雨娇急忙喊江歉歉:“儿子,别只顾说话,对叔叔阿姨要有礼貌,大人讲话的时候,不要一再插嘴,明不明白?”
陆雨娇虽然不清楚柳芽儿在凌少川面前究竟受到过什么折磨,但她和凌少川在一起那么久,多少也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这段时间和江云非关系恢复以后,江云非也给她讲了一些,并提到他们两个有可能相爱的怀疑。
为了能撮合他们走到一起,陆雨娇和江云非商量后,才决定婚宴就在家里进行,也不请外人,只请他们两个,希望能借此机会让他们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几个人围桌坐好了,江云非和陆雨娇自然坐在一起,剩下的三方,江歉歉、凌少川和柳芽儿一人一方,凌少川和柳芽儿面对面坐。
凌少川不断看柳芽儿,每当他看过来,柳芽儿就浑身不自在。
江云非给大家倒上酒,然后端起酒杯,拉着陆雨娇站起来敬大家,几个人碰了杯。
江歉歉端着一杯奶,也兴奋地和他爸爸妈妈碰杯,说:“祝爸爸妈妈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几个人都被江歉歉的祝福语给逗笑了,江云非说:“儿子,我们如果再早生个贵子的话,就是你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