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景洪的这番反应,宝钗总觉得他藏了心思,但此时她也不好再多过问。
春风微拂,天朗气清,正是游玩的好时机。
应天到顺天虽远,朱景洪赶路虽然慢,三个月后他还是回了京。
正统二十年六月十三,朱景洪进到了皇宫。
朱景洪现一個问题,每次长期在外回来一趟,就会现老头儿苍老许多。
即使心有准备,可当看到枯瘦的皇帝时,朱景洪还是被惊讶到了。
用个不好听的词来形容,此时的皇帝似“油尽灯枯”,甚至不说话呼吸都很沉重。
压下心中的惊憾,朱景洪向禀告着这一年的情况。
虽然在这一年中,他几乎每天都会奏报情况,可还是当面汇报能谈更多是。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处理问题得心应手的儿子,朱咸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爹,儿子还有三件事要陈奏!”
“是有关东都之事?”朱咸铭疑惑问道。
在正常的历史语境中,东都一般是指洛阳,也就是当下京城。
而眼下洛阳已是京城,应天府又在洛阳以东,恢复两京制的话应天就成了东都。
当然,如果日后真把都迁过去了,那么洛阳这旧都也会沦落为“西都”。
“不是!”
正在朱咸铭注视下,朱景洪徐徐说道:“说是三件事,其实也可说是一件事!”
“儿子以为,可增设安南行都司和南洋行都司,前者加强对西南诸国之控制,后者加强对海外诸地之掌控!”
“这几年西南一直不太平,背后便是西夷在挑唆,咱们一直被动应付,儿子倒觉得不如主动出手!”
“设置安南行都司,就是你所谓的主动出手?”朱咸铭问道。
“正是!”
“这只怕……耗费甚大啊!”
驻军就意味着要花钱,在没能把西南诸国彻底压服,并建立好稳定的财政供养模式前,朝廷的驻军的成本都非常高。
哪怕只派各一万人,一年耗费也在百万之巨,要想收回本儿不知得多少年。
“爹,得看长远!”朱景洪平静道。
朱咸铭没有接话,转而问道:“设立安南行都司,南洋行都司,这才两件事,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往后除十恶不赦之人,儿子觉得可以多判流放,把人送往吕宋等南洋诸岛,让他们宣扬王化来赎罪!”
南洋诸岛占据下来,要开才能获取利润,靠本地土著显然不现实,所以就得从大明派人去。
寻常百姓难以割舍故土,所以送人去得流放为主。
朱咸铭思索间,朱景洪接着说道:“这次查案,牵涉到了不少官员,儿子以为可将这些人流放,如此不伤其性命……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朱景洪以为自己是活菩萨,但把人流放到南洋蛮荒之地,这一举动无异于是活阎王。
“嗯……倒也不是不行!”朱咸铭点头。
接下来,朱景洪又阐述了具体计划,听完之后朱咸铭才知道,这是跟海外大战略相匹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