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骤然伸向她下巴,用力扼住,江弥声的头跟视线也顺势抬高。
身体肌肤是疼痛的,心里却是羞辱。
周应淮发了疯,锋利的尖齿咬住她耳根:“江弥声,你得感谢我,感谢我放你走跟关少章去叙旧情。”
男女力量悬殊大。
他压得她动弹不得,连伸腿都是奢侈。
江弥声疼得眼眶湿润,一颗晶莹在眼底摇摇欲坠。
她淡笑着回道:“我谢谢你。”
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她早已心如擂鼓。
“谢我得用实际行动。”周应淮抽了手:“我不喜欢空口支票。”
她作势撑身起来,腰板刚直,他一个反手压住:“就在车里吧!”
周应淮向来想法多,她很怕他。
况且车没有经验,她毫无安全感。
江弥声推他一把,人纹丝未动。
她喊了声:“外面有人。”
下一秒“咔”地一声轻响,车内暗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周应淮关了车灯,调整座椅时,她的后脑以及身子往下坠。
江弥声有种水冲脑顶,溺水身亡的错觉。
而他就是那股无尽拍向她的浪泳,奔涌而又沉重。
周应淮膝盖摁在他身前,半跪着:“这么怕我?”
……她抱着他,手指都在哆嗦。
车厢里略显凌乱,他的领带丢落在车座底。
江弥声弯腰替他捡起,挂在方向盘上:“明早能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吗?”
“八点之前。”
事后满足的周应淮,要比平时好说话。
他斯文的面具之下是刻薄:“手续得从杭南回来再办。”
“我无所谓。”
江弥声嗓音轻浅,偏着脸在看车窗外。
香江汇的门前划过两道身影,男人勾着女人的腰,脸上有说有笑。
女人在往他怀里蹭,像只慵懒不羁的小猫。
他宽厚的掌心盖在她头上,宠溺到深情。
曾几何时,她跟关少章也如此刻的情人般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