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次那个…儿子更喜欢这个些。”
小为安天真懵懂,或以为这是和母亲说的悄悄话。
可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地落入了对面男人的耳中!
偏偏这两句话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前一句。
惊天巨雷砸下了一个,又一个!
阮珑玲眼睁睁瞧着李渚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犹如乌云密布,再不见一丝晴色。
。
。
苍天啊。
大地啊。
童言稚语害死人!
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出发前,给为安喂些安神药,好让他能睡得再沉些!
空气停滞。
落针可闻。
李渚霖心头震惊,只觉格外猝不及防,指尖不断拨弄着碧玉扳指,犹疑顿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阮珑玲绝望闭上双眸,心虚愈甚,恨不得带着孩子逃离当场,哑口无言。
这场面太过尴尬诡异。
幸好,还有阿杏这个忠仆在。
阿杏方才生怕李渚霖怒火中烧之下,会对阮珑玲有何残暴之举,所以一直候立在侧,随时预备着能上前抵挡一二。
可此时瞧见安哥儿冒然探出头来,阿杏只得惴惴不安迎了上去,硬着头皮安抚道,
“安哥儿乖,睡醒了饿不饿?
奴婢给你拆糕饼吃好不好?”
小为安见母亲不搭腔,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以他这个年龄,是根本无法理解他们母子,现正身处何等水深火热的情况。
到底只还是个孩子,思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敌不过美食的诱惑,冲着阿杏甜甜一笑,露出面颊边深深的酒窝,
“好。糕饼要松软些。”
阿杏见小为安点头应下,暗松了口气。
只借口此处风大,硬生生将车驾牵到距离二人一两百米的避风处,才跨上车架取出糕饼,水壶来…
高大夯实的城墙根下,又只剩下了二人独处。
木架支高了的火架中,火焰随风炙热跳动着,将二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照的跃跃狂舞。
这乍然出现的孩子,生生让李渚霖将她逃婚之事抛诸在了脑后。他此刻满脑子都只装着一件事儿:什么?阮珑玲竟有了孩子?
他是派人试探过她,可调查的目的,都是他这五年来从始至终最在意的那个点:阮珑玲是否真的水性*杨*花,是个荡*妇*淫**娃?当年她所说的游戏人间之言,到底是气话还是事实?她的真实的品性是否高洁?
毕竟她那张妍妍如仙的脸,再配上能让人掌心袅袅一握的细窄腰身,哪里能让人乍然想到她已为人母?
“好,阮珑玲,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