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往前走着,心里头却依然余怒未消,正巧遇见了太子李治。
见到妹妹一脸怒容,李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莫不是公主府哪里营建的不对?你无须生气,让他们改过就是。”
他感到很疑惑,房遗爱一直都在和他说话,兕子和姐姐情深不可能红脸,还有谁能惹兕子生气?
他想来想去也没往长孙冲身上想,因为长孙冲就没有和兕子说话的份儿,自然也就不可能招惹到兕子。
晋阳公主气呼呼道:“刚刚长孙冲叫住了我,跟我说遗爱是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
因为生气,她直接连姐夫都不叫了,出口就是长孙冲。
李治听了不由挑眉:“他为何这么说?”
晋阳公主气呼呼道:“他说遗爱在救治的时候借机侵犯了姐姐,不然为何连他这个驸马都被赶了出去。”
李治听了脸色一沉:“他放狗屁!”
“兕子,你不要信他的,他完全就是胡乱猜测!”
晋阳公主思索道:“我自然不会信他的话,我是怕他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既怨恨遗爱,也怨恨姐姐。”
“我与遗爱倒也罢了,可是他毕竟是姐姐的驸马,若是生了怨恨,我只怕他会对姐姐不利。”
“太子哥哥,你当初亲自见到了遗爱如何救治姐姐,何不与他解释清楚?”
李治听了也不由踌躇起来,问题是这事很难解释的清楚。
原本他以为这事都过去了,没想到长孙冲竟然又在私下里闹了起来。
李治沉吟道:“其实,你上次问我二郎是如何救治的姐姐,我怕你多想,没跟你说实话。”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眉头微挑。
李治连忙道:“但是,你放心,二郎绝不是借机侵犯姐姐,他所作所为真的就是为了救姐姐。”
晋阳公主沉吟道:“太子哥哥,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吧。”
李治点了点头:“姐姐当时没了呼吸,人一旦没了呼吸,很快就会憋死。”
“所以,当时房遗爱想出的办法就是帮助姐姐呼吸。”
“人呼吸的时候胸前会有起伏,所以房遗爱的按压姐姐的胸前,依次来帮助姐姐呼吸。”
“直到姐姐缓过来恢复了自主呼吸。”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恍然:“原来如此。”
李治接着道:“兕子,不要因此心怀芥蒂。二郎绝不是借机侵犯姐姐。”
“当时的情形太紧急了,他若是不亲自来,而是教姐姐的贴身侍女去做,会花费很多的时间,姐姐已经没了呼吸,等不得啊。”
“而且,按压辅助呼吸也是需要技巧的,万一侍女没有学会,或者出了一点差错,那后果……”
听到这里,晋阳公主不由笑了起来:“太子哥哥,你一开始就该直接告诉我的,还用得着瞒着我吗?”
“这些我都懂得,我还能因为这事起芥蒂不成?”
“那可是我们的同胞姐姐啊,能救回姐姐的性命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治听了不由长松了口气,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父皇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时,二郎让其他人都避出去是对的,虽说事急从权,这事最好还是不要传出去。”
“我估计,二郎当时让你也避出去,也是怕引起误会。”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轻声嘟囔道:“这家伙竟然还不信任我!”
听到妹妹嘟囔的只是房遗爱不信任她,李治算是彻底放心了,妹妹还是很明事理的。
晋阳公主随即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倒是不能告诉长孙冲,他已经魔怔了。”
“不会觉得遗爱是事急从权,反而可能更觉得是遗爱借机侵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