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昨晚,她清醒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可今早一睁眼便是在床上。原本她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景傲离去上班了,她坐在这张沙发上才突然想起。
那么,昨晚自己是怎么移动到床上去的呢?
反正不可能是梦游。
夏初槿没这习惯。
当时针转动到快十二点的位置时,那歪了无数次又强行正回来的小脑袋终于不受控制地再次彻底歪在了扶手边,眼皮沉沉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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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景傲其实一开始是记得要注意时间的,她原本还想能速战速决,这最后一晚说不定还能陪夏初槿看一会儿电视。
这么温馨平淡的共处在她们这几天的同居生活里,景傲却一直没能做到。
可现实常常会跟设想偏差颇大,当景傲一心投入到资料的查询时,一篇追溯到另一篇,每一份都需要谨慎又谨慎,思索再思索,是否跟她们今日开会探讨的那个病症对得上号。
等她彻底结束工作,摘了眼镜开始如往常按摩鼻梁舒缓解乏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景傲细长的手指捏着捏着,没几下,她猛然睁开了双眼,瞥向桌角那只小小的实木小座钟。
“啪”地一声轻响,景傲懊恼拍在自己额头,继而迅速拉开椅子疾步快走出去。
很快的,她看见客厅里如昨日一样陷入沉睡的女人。
她都无奈了。
其实景傲很乐意这样抱夏初槿,她认为这是一种占便宜,而且她还会觉得这种便宜占得较为心安理得。
没有任何悬念的,景傲又过去将人抱了起来,熟练地往卧房走去。
只是她没有发现,这次怀里靠着她的女人,在某个时刻,睫毛震颤得很厉害。
而后,那只小手又轻轻攥住了她的衣襟。
其实,在夏初槿心里装着事的时候,即使不小心睡过去,也并不会睡得很熟,稍稍的一点儿动作便能叫她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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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景傲入睡很快,但睡得并不沉,偶尔会被屋外的闷雷从睡眠里揪出来那么一小下,意识还未苏醒便会很快再度睡过去。
但今夜,她突然醒了。
屋外雷鸣一声接一声,响在遥远云巅,并不至于惊人睡眠。
所以,她发现她这次醒来的原因并不是雷鸣,而是她身边的女人。那人不知何时越过了她们平日的“一人之距”,两人几乎挨在了一块儿。
这倒没什么,即使睡相规矩的人遇见睡眠环境不好的时候,也是会偶尔动一动身。
但关键点在于,夏初槿在被子里悄悄地攥住了她的一只手。
景傲想了下,这应该是没有安全感的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