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样刻板守规的思维,叫她骗一次人,只怕比杀了她还叫她难过愧疚。
可夏初槿竟然跟她说了谎话。
要不是言辞跟林旖静走得近,无意间得到消息又无意间跟她聊上提起,她恐怕永远想不到,夏初槿会这么麻烦地跟她编排出聚餐的假话。
按照景傲以往的脾气,人家不想让你知道的事,那么就该尊重人家,尤其夏初槿做到如此地步,她更该即使知道了也继续装作不知道。
但景傲放不下。
只好腆着脸上了门。
然而,又遇到夏初槿这样的抵抗,她一次次试图给予的帮助,那女人排斥到竟然快哭了。
“那、那就不、不去了。”空气凝固了几秒钟,景傲慌乱开口,“不去了。”
一向处变不惊的人,第一次无措到结巴。
夏初槿垂着头,先是愣了下,眼睛更酸,继而撇着嘴忍了几秒,“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了。
她脸发烫,对自己又哭又笑的表现,更为了刚刚她失态的那句任性。
景傲因她这句笑却是好好松了口气,好声好气同她商量,“那我能进去坐坐吗?”
夏初槿抿着唇,默然片刻,转身走了,并没关门。
景傲连忙跟了进来,暗叹自己脸大,人家这样待她,她还要上赶着往前凑。
但谁让她不放心,舍不得呢?
屋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了不少,甚至有些发闷。景傲蹙了下眉,这样并不利于感冒恢复,她跟着夏初槿进了卧室。
女人不知为何,从头到尾不再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躺回了床上,将被子一拉,也没闭眼,眼睛瞟向窗外,在自家房间,却有些无端拘谨的模样。
“咳咳。”夏初槿皱着脸咳嗽了几声,景傲醒过神来,连忙几步去了窗边,将窗户开了道细缝,“得透点气。”
这样在别人家随意好像不大好,景傲只好又问她,“空调给你也调低点?”
夏初槿鼻音哼着,“嗯。”
这气氛真是莫名的奇怪尴尬。
可能是夏初槿的别扭,景傲只能“自导自演”着,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又去给夏初槿倒了杯温水进来。
夏初槿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窗外,可余光却没从那人身上离开过。
她又有点儿晕了,本来就精神不佳,那人在她视野范围内还来来回回地跑。
可夏初槿又不舍得开口去打破如今这僵局,纵然尴尬,她也不舍景傲消失。
终于,几分钟后,景傲彻底消停了,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夏初槿觉得这人是真不想让她好好休息了。
“烧退了吗?”明明是个医生,基本的常识没有吗,乱到这个地步,竟然此时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说话间景傲一只手就探了过来。
因为夏初槿没日没夜的睡觉,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窗帘也拉着的,此时肌肤相触,离得这样近,莫名就有几分暧昧。
夏初槿正这么想着,就发生了更暧昧的一幕。
那女人收回手似乎不大满意,干脆弓下身子凑了过来,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