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宁急道:“谭佳人你对我摆架子呢,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
谭佳人烦的不行,心想也好,不管好话歹话一次说清,“你把病房号发我手机,等着吧,我打车过去。”
谭勤等她挂掉手机问:“不会吧,你刚出差回来,你们老板又派活了?”
谭佳人说:“我一同学在医院,让我接她。”
记忆中侄女没带过要好的同学回家,听她说出同学俩字觉得新鲜,“是吗,看来你们关系不错,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谭佳人起身,“女同学。”
谭勤迅速丧失追问的兴趣。
谭佳人对姐姐说:“给你带的护肤品放洗手台下的柜子里了。”
谭心悦说:“你之前送我的护肤品还没用完呢。”
“囤着吧,那我先出门了。”
谭佳人叫了网约车赶到济世医院,上楼的电梯挤满人,她站在角落,不经意看到一个熟人。
杜可儿,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巧啊。
她随着杜可儿走出电梯,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杜可儿走进病房,谭佳人收住脚步,病房不大,放了五张病床,加上陪护坐的板凳和躺椅,过道都没有下脚的地方,杜可儿坐在床前给一个虚弱的中年女人喂饭,女人瘦的脱相,两颊凹陷,眼睛也深深地陷进去,嘴唇发紫,仿佛呼吸不畅,吃了几口饭,便停下大声咳嗽起来。
眼前所见令谭佳人回想起母亲去世前的情景,也是在这样拥挤不堪的病房,住的都是癌症患者,母亲被剧痛折磨,吃什么吐什么,大口大口的呕血,她说:“谭敬,你去求求医生,让我去吧,我太疼了,想死。”
……
谭佳人眼睛湿润,离开呼吸内科,继续搭电梯上17楼,杜可儿对她做过的事,她不会再追究,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乔宁宁收拾妥当,坐在沙发上等谭佳人,听到敲门声,她清清嗓子,装作冷淡的样子说:“门没锁,进来吧。”
谭佳人走进病房,打量不亚于酒店的环境,有电视,有沙发,有电脑,有餐桌,灯光温馨,和普通病房的白织灯截然不同,这里不会让人想起生离死别。
“喂,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这么晚来?”
张口还是乔宁宁惯常颐指气使那股劲儿,可见她确实“恢复如初”,谭佳人反唇相讥,“你真病了,不会是装病吧,脸色未免也太好了吧。”
乔宁宁瞪谭佳人,“你过分了啊,我本来想道歉,你瞧你的样儿,小里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