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谷雨有些语无伦次,他根本不敢去看严清的眼睛。“好。”严清回答的没有一点犹豫。谷雨有些差异地抬起头看着他,严清解释:“现下不牵扯其他人,又对你我有益的法子确实只有眼前这一个,只不过我不是随便的人,我想谷掌门也不是,若你我结了道侣,便是一世的道侣,而不是为了活命一时的道侣,你可明白?”“我懂,委屈你了,你本来没必要回来。”谷雨低声道。严清摇摇头,他本不介意和谷雨结为道侣,因为他并不讨厌谷雨,否则也就不会救了他还带着他一起上路了。“现在开始准备吧,你我是修道之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便摆上师父们的牌位……”严清安排着,谷雨照做。两个时辰后,到了中午,已经完成了,两人没有婚服,便只截了红绸作为发带系在头发上,拜了师父,又拜了天地,最后如同人间夫妇一般对拜后便是礼成了。之后的事算得上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只不过顾及谷雨他还活着魔君斜靠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严清和谷雨,谷雨还被红绸绑着,严清用剑砍断谷雨身上的红绸,接着站在谷雨前面警惕地看着魔君。“魔君,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如今这城中的人并非你的仇人。”严清不知道劝说有没有用。魔君轻笑:“仇人?本君与这世界为敌,世上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我想杀谁就杀谁,如今选不了新郎,不还有新娘吗。”他看上去像在说笑,但严清知道他并不是说笑,眼前的魔君只是想慢慢折磨这座城里的人,来发泄他那一腔戾气。严清道:“当年逍遥真人为护城骗了你,后来得知你不是滥杀无辜的魔物,又放你离开,他若知道你如今靠折磨人为乐,只怕会失望透顶。”他一提到逍遥真人,魔君就收起了调笑的神色,他冷着脸道:“你敢在我面前提他,胆子不小。”说完魔君一甩袖,一股真力向严清袭来,严清立马提剑阻挡,谷雨见状对魔君说:“若逍遥真人没死,你可愿意放过这一城百姓。”魔君收起法力,下一刻伸出手,谷雨直接飞了过去,被魔君抓住脖子提了起来:“你说什么?”谷雨艰难道:“逍遥真人也许没死。”魔君将他扔到地上,谷雨立马咳嗽了几声,他脖子上更是出现了黑色的淤青。严清担忧地跑过去,被魔君又一个甩袖直接打到在地,严清咬紧牙关,他们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因为他一直没有搭档,即便武功体力再好,法术始终停留在练气阶段,根本不是这种大魔的对手。他看向谷雨,不明白谷雨是为了活下来胡说还是真猜到了什么。谷雨也看了一眼严清说:“你说那个壁画是当时的少爷画的,可是少爷为什么要留下那副壁画,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魔君早晚会回来。”魔君盯着他们:“什么壁画?”“姻缘庙的壁画,那上面记载着你们当年的故事,那里面也许有逍遥真人的踪迹。”谷雨说。魔君听完,卷起两人直接来到姻缘庙:“带路。”严清握住谷雨的手:“没事吧?”谷雨摇头,两人带着魔君来到地下密室,魔君一挥手,所有的蜡烛都燃了起来,他看着壁画,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年他并不是什么大魔,只是个刚刚能聚成人形的小魔,因为吸纳人间恶气,他很好奇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一聚形就跑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