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把杖刃放在手里,右手食指与中指合拢轻轻掠过杖刃的剑身。这把刀原本应该并不是以杖刃的形式铸造的,它原本就应该是一把刀,只是后来才根据需要才再给它量身定做了一个榉木形状的刀鞘。
这把刀的风格来看应该是来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一把亚特坎长刀,刀身是冷锻花纹钢制作的,铸造时那天然生成的花纹也依然清晰可见,伊莎贝尔的手指抚过感觉刀身冷的如同一尊寒月。
她有些惊讶,因为这种技术早就已经失传了。那么这把刀铸造的日期应该是十八世纪,从年代来看这把刀都该被挂在博物馆里珍藏起来,已经是古董中的古董了,可是把它握在手里你却会发现它依然锋利的如同刚发硎的那一刻。
这把利器美丽与危险并存,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它仅有的缺点估计就是这把刀已经失去了刀头,这让整把刀失去了一体美,不过这反而也给它带来了一股维纳斯般的残缺美。
这把刀确实有名头,他的上一任主人堪称威名赫赫。
“卡塞尔吗?”
伊莎贝尔喃喃的说道。
“是啊,卡塞尔,梅湮克·卡塞尔,卡塞尔学院,秘党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这个名字。”
她的脚边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家伙,威廉额头一片通红,终于醒过来了,可是他做不出什么动作,因为他不仅脑袋晕晕乎乎,双手也被反剪,所有发力关节都被绳子缠上了,绑他的还不是什么普通的绳子,而是纳米制作的绳子,平常放在兜里相当便携,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捆住一头大象。伊莎贝尔还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手结,这样威廉越是挣扎越是绑的紧,试图反抗无果后他索性直接开摆了,往地上一趴,一副良家少女被抓上山当压寨夫人的既视感。
“再自我介绍一次?威廉·卡塞尔,不讲武德的伊莎贝尔小姐。”威廉做不出动作嘴却不停。
“你和梅湮克是什么关系?”
“从血缘上他是舅舅。”
“证据?”
“那把刀已经是证据了吧?”
“一把刀不能说明什么。”
“那能怎么办?滴血认亲?”
伊莎贝尔又提着枪托靠近威廉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先把这货敲晕,事后再核对他的身份。
威廉望着这个又缓缓逼近自己的女人,脸都有点抽搐,他明白这个疯女人要做什么了,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深深的无力,至于吗?不就调戏了一句吗?至于这么狠吗?今天绝对是他最糟糕的一天,先是被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还被绑起来盘问,这就罢了,现在又要挨打。
伊莎贝尔接近,白色的枪托再度举起。
“停!”威廉突然大声喊道。“有没有那种干脆一点的,不要敲脑袋的昏迷方法?”威廉试图谈判。
“锵。”
手枪的枪机打开,伊莎贝尔往里填一颗子弹。
“再停一下!”威廉再度喊道,“这个太狠了吧!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伊莎贝尔举起手枪,对准威廉。
见鬼了,自己难道就要这么嗝屁了?为什么啊?明明自己只是在这站着,什么事都没做,结果这疯婆子要跟自己打架的时候自己都没表露出什么敌意啊!自己还把刀给她看啊!
枪一响,威廉脑袋一摆,舌头都吐出来了。
“谁?出来。”
再度给theEncore填上一颗子弹,伊莎贝尔望向走廊的尽头。
来者穿着的是黑色的订制西装,蹬着的是锃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头顶着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以及胸口那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伊莎贝尔突然想起来路明非曾经吐槽这样的穿法是淫贼标配,他还吐槽校长这么穿像一个老淫贼。
这么一看确实像老淫贼。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