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在楼上,他忍不住想上去,寻了个看看赵晓琳的破烂借口。
可他到了楼上,站在客卧门口,听到了什么?那两人动情喘息的声音,简直直入耳膜,要将他逼疯。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和程瑜告别,怎么离开的林家。
却知道,记忆中那个十五岁的女孩,早已经彻彻底底的远去了,或者说,从头至尾,她从来不曾和自己亲近过。
监狱里的顾青伦早早入睡,根本没得到消息,远在顾家,承受了顾市长一通怒火之后,顾母却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有了先前和顾青伦的通话,她自然知道这多半就是宋望的手笔,却也没想到,事情远远不若她想的这般简单。
……
翌日。
网上持续喧嚣沸腾,一直到下午依旧不见消停。
顾母没派人和他通话,城东监狱里,顾青伦等着消息,也是着急焦灼,想找个门道问一问,却是顾忌着自个那素来铁面无私的父亲,不敢有丝毫动静。
狠心将他送进来,顾市长原本三令五申,不得对他有任何特殊照顾。
顾青伦说不出的烦躁,食欲不振,连晚饭也没吃,被一同关着的一个狱友直接拿过去,吃了干净。
监狱里自然什么人都有,小小一个监室住了十四个人,口臭和脚臭整天熏着,对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原本已经难熬,说是度日如年都不为过。
他相貌文弱,和普通的犯人比起来,自然格格不入。
也幸好,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轰动了些,基本上被关一起的那些人也都知道他身份特殊,没人敢凑近了惹他。
毕竟,每个地方都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生存法则,监狱自然不例外。
一个监室的,所有人还得论资排辈,拳头硬一些,时间久一些,就是老大,其他人也得哥长哥短的叫着。
同一个监室的老大是强奸犯,里面待了有些年头,五大三粗不说,一口浓重的口臭尤其让人难以忍受,顾青伦向来嫌弃的远远避着。
城东监狱建成时间有了些年头,眼下监室里还尚未统一换成单人床,晚上睡觉的还是木板床,大通铺,条件简陋,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很快入夜,所有人依次上床,明亮的灯光暗了下去,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勉强照明。
顾青伦睡了靠墙边的床,实在不舒服。
不知怎么,平素至少隔了两三个人的老大,竟然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边上,就紧挨着他的位子而睡。
他有口臭,顾青伦恶心的捂了鼻子,一脸抑郁的翻了身,面朝墙壁而睡。
却不料,也就在他翻身过去不到两分钟,一只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被子。顾青伦猛地翻身瞪过去。
“滚。”他有点洁癖,从小到大连个女人都没有,此刻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碰上,屈辱简直从脚底板往上窜,偏偏又碍于面子不能大喊,只得隐忍着警告一声。
“市长公子?”男人粗嘎的闷笑一声,“也和普通人没两样。”
顾青伦怒目而视,直接去掰他的手,男人却又是一声闷笑,压低声音凑到他边上耳语了一句。
“你想死?”顾青伦咬牙切齿。
“哼,脾气还挺大。”男人说着话,不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却是突然挤进了他的被子,一只手捂上他的口鼻,顺带着,在他脸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监室里有摄像头,狱警在外面,基本上看得见犯人的一举一动,可难免的,总有些死角不容易被照到。
自己睡的这个角落就是,恰好在摄像头的捕捉范围以外,才能让他偶尔安睡片刻。
不然,整天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可不习惯。
口鼻被紧紧捂着,原本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顾青伦不设防,整个人都被死死的压向了墙壁,额头研磨着坚硬的墙面,估摸着已经出了血。
他动弹不得,又顾忌着面子不敢大声喊叫,正是纠结恼火之际,一阵要命的刺痛传遍全身,那人,竟是不知哪里拿了绣花针,扎着他的腰。
顾青伦一头冷汗直冒,闷哼一声,耳边突然起了一阵低低笑声。
其他人,竟然根本都没睡,等着他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