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越来越近,我也得以看清他们的面目,一个是头发花白的何老头,另一个则是深不可测的王小华。
他们见到是我也有些意外,我恭敬地叫了声:“何先生!”
何老头非常不悦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汽车方向走去,我连忙改口道:“何教授!”
他这才停下了脚步,非常严肃的走到我面前,又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大胡子,道:“怎么回事?”
王小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人群中,面带微笑地道:“胡子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一脸傲慢的将纸箱一脚踹出老远,骂道:“谁知道这个龟儿子什么情况,大晚上的不好好去睡觉,非要跑到这广场来溜达。”
玛德,居然是个川蜀大地来的,典型的军阀作风,我的心中暗自骂了他百十回:你才是龟儿子,你全家都是龟儿子!
何老头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甩了一把鼻涕,道:“小华,我们走。”
没想到这何老头压根还不买大胡子的账,王小华见状咯咯笑了起来,道:“还是等会吧何叔。”
她扭头又对我道:“瞧你把咱胡子哥气的,我说小李组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还不好好给胡子哥给道个歉?”
我正想开口,就听见何老头破口大骂道:“道歉?他算哪个鬼孙子?也配?”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就变得特别尴尬,我没想到二人还弄到像仇家一样。
只见大胡子也不生气,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道:“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个落榜秀才啊!失敬失敬。”
说着就双手作揖向何老头行了个大礼,何老头“切”了一声,骂道:“天天做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大胡子冷笑道:“你天天研究这研究那,诺贝尔奖怎么也没你的名字?”
再这样闹下去还不知道两人得怼到什么时候,王小华也失去了耐心,连忙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大胡子这才愤愤不平地先行离开了,路过那个纸箱时不忘再次踢了一脚,仿佛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给发泄在了这无辜的箱子上面。
何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小子,低调点,别以为当了个组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忘了张瘸子和顾大炮的下场吗?”
这,赌输了大腿的张博在何成敏的口中却变成了瘸子,只是这顾成功怎么就安上了大炮的称呼呢?这一时半会我也整不明白。
她们二人一走,盼盼也连忙跑开了,广场上就只剩下我一人,“不会是被坑了吧?”我连忙跑到了那个七零八落的纸箱的位置。
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个电饭煲大小的箱子早已是空空如也,再查看了垃圾散落的地方也是一无所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叫盼盼的女人耍我不成?
我暗自咒骂,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我举起空箱子重重地将其砸在地上,正想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纸箱的一侧似乎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弄,没想到这箱子底部竟还有个夹层,夹层是张厚实的纸板,撕开一开,却是已经硬化的一层水泥,真是缺心眼的黑心商家,重量不够,水泥来凑。
把水泥板取出后,一部黑色的手机便豁然出现在了眼前,这藏的真是小心,估计就是从底部将手机藏入后再用胶带封回去的。
手机的屏幕已经碎裂,不知原先就是这样,还是经过大胡子和我的一阵折腾才变得如此。
见四周无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开机键,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示出一个联系人——盼盼。
我心头一震,这个盼盼,不就是刚才那个舞女吗?难道她是故意把号码留给我的吗?想到这里,我不禁心跳加速,急忙将手机关机后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老远就看见宿舍的保安正在打着哈欠,这要是忽然被他搜身,我不是玩完了吗?有什么办法让他不留意到我呢?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个被丢弃在广场上的那个纸箱子,便连忙折返回去将它折好抱在了怀里,这刚走出几步远,就听到一个气鼓鼓的声音:“李组长,总算是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