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李沈娇才发觉她这里的人手有些不够。
一面要让秋壶去正院向福晋说一声,至少要知会福晋东院里出了事儿。
一面又要让小路子去前院问问福禄在不在,若是福禄在的话便问问那恶犬是谁养的。
冬生则是被赶去请府医了,秋瓷才把那畜生给制服住了,这会儿又和李沈娇一起把冻梨抱到跟前,小心翼翼地寒看着冻梨的皮毛。
秋瓷这会儿确实也是又惊又怕。
惊的是四爷的后院里好端端地怎么会有恶犬冲撞,那畜生这会都还狂吠不止呢。
怕的则是自家主子险些受了冲撞,冻梨这会儿还浑身血肉模糊的呢。
李沉娇听着冻梨的哀叫,脸上也不见笑意。
“今儿个还是它替我挡了这灾。”
李沈娇都不敢去碰冻梨,同时心里也开始盘算今儿个这出究竟是意外还是冲着她来的。
她可以防外物,却防不了这样横生枝节的意外。
这也让李沈娇在心中又长了一个教训。
只是李沈娇远远地瞥了眼被用绳子制服的恶犬。
向来温顺的京巴犬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疯。
晚些时候府医便先到了,府医礼都还没行完,就被李沈娇叫着起身了。
“侧福晋可是身子不适?昨儿个臣给侧福晋诊脉时侧福晋的身体还十分康健——”
李沈娇瞧了眼面前的冻梨:“院子里进了恶犬,我有些受惊。爱犬为了我受了伤,孙郎中先替我瞧一瞧它。”
李沈娇说是受惊,心情倒是挺平静的。
孙郎中愣了愣,还是应下了。
孙郎中正给冻梨瞧着,边上柿子倒是难得安安静静的。
秋壶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因为孙郎中在,秋壶先看了看自家主子,愣了愣。
李沈娇见她进来了,便给了秋瓷一个眼神,随即缓缓站起身进了内室。
“福晋那里怎么说?”李沈娇站在内室,目光还是落在屏风外看着正在被孙郎中包扎的冻梨。
秋壶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福晋说,后院里除了主子这里并没有养猫儿狗儿的。还说——若是主子这里养的狗儿发了颠直接把养在跟前的猫儿狗儿送到内务府去,”
福晋这话的意思是不想管这事儿了。
李沈娇听完便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福晋孕中不宜多思。去南院一趟,告诉武格格,李侧福晋让她查清此事。”
福晋不想管,那就让愿意管的人来管。
秋壶明白自家主子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确实,这事直直地冲着自家主子而来。
少则便是要受惊乱了心神,重则那便是要对自家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利的。
今儿个要是没有冻梨扑上来得及时,秋壶都不敢往下细想。
这如何叫人不气不怒。
外头孙郎中也很快给冻梨包扎好了,这会儿正教导着秋瓷怎么给冻梨换药包扎。
而后孙郎中才给李沈娇把了脉。
李沈娇撑着另一只手腕,语气很凉。
“孙郎中,想是我今儿个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会儿倒是十分头疼的厉害。便劳烦孙郎中多给我开两副药了。”
聪明人向来不用多敲打。
孙郎中诊脉的手一抖,很快便低下头去应是:“侧福晋说的是,孕中最忌讳多忧多思,侧福晋今儿个受了冲撞,确实应该好好调养身子,臣这就给侧福晋开几贴安神静气的药方。”
李沈娇想要处罚今儿个背后作祟之人,光是一个受伤的冻梨自然是不够的,得她自己表现出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