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总会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四爷没有退路,他打出生起享受着天家给予的一切,这其中的艰难自然也是他不可逃避的。
满府里,四爷唯一能吐露真心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新旧更迭,四爷或许会争或许不会争,但不论如何一切皆是为了自保,为了保护他所想护其周全的人。
直郡王争在明处,只是大福晋之死恍在昨日,历来成王败寇,输的那个哪里有好下场的?
四爷想李沈娇好好的,只想每日回了府都能有这样的惬意自在。
若一切如常,太子爷仍旧还是太子爷,四爷仍旧不争。
但若是出现变数……
四爷就得斟酌了。
这一觉四爷总算是睡得踏实了,次日四爷起身的时候,李沈娇没一会儿也醒了。
她撑起身,四爷已经穿戴好预备离去了。
李沈娇喊了声爷:“您别太辛劳了。”她其实是能感觉到昨儿个夜里四爷的不对劲的。
她只知道有大阿哥出事的缘由在,只是联想着这阵子四爷都没进后院,加之那日颁金节索相出事,只怕外头更是不太平,四爷这阵子怕都是在水深火热里。
四爷回身,在虚空中抬了抬手,像是在把直起身的李沈娇给按回去。
李沈娇倒也配合,在四爷抬手的同时侧躺了回去。
四爷转身,眼底隐带笑色。
“晚膳提前预备着。”四爷留了一句。
既然皇阿玛昨儿个让他们好好思过,四爷自然也不会去给自己找事儿了,去户部点卯,晌午便回府,也不会再有旁的事儿了。
今儿个的晚膳直接便定在了东院。
李沈娇应声的时候四爷已经离去了,得,四爷高兴了就行。
至于四爷说要来用晚膳?那就准备着吧。
……
万岁爷让皇子们思过,四爷这里虽不明白缘由,但还是断了和德州十三阿哥的书信往来,除却每日上朝和去户部点卯,四爷其他时候便待在府上了,偶有一日天气好了才在下朝后去给他额娘请安。
直郡王那里也差不多,只是直郡王虽说没怎么出府,但耐不住总有人往直郡王府上去。
三爷是学着四爷的,他还直接连礼部也不去了,每日只在府里吟诗作赋,若是自觉满意,便差人送到万岁爷跟前去,只是万岁爷看没看就不得而知了,左右都是石沉大海未得什么回复的。
其余几位爷那里都是大差不多,总归都是低调了许多。
自然,十月三十这日四爷的生辰也是低调着过的,兄弟几个一个也没请,只在自己府上摆了两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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