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白沅沅像是反驳,又像是默认。
越庭舟明白这件事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于是他又提出自己的另一个疑惑。
“假装不孕、春夕节下药、与慕柔联合……如此种种,都是为了与我和离的话,你为什么选择这样迂回的方式,而不是直接与我说?”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白沅沅根本不是什么爱动脑筋的人,她向来奉行简单粗暴的做事情。
按照他之前对她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态度,白沅沅的首选,无论如何也应该是直接与他坦白才是。
怎么会选择绕这么一大个圈子呢。
听到这话,白沅沅有些激动起来,说:“我直接说,你能放我走吗?你直接把我关起来还差不多!”
这是他第二次从白沅沅的嘴里听到,他会把她关起来的说法。
仍旧十分笃定。
好像他做过一样。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一定会把你关起来?”他问。
白沅沅张了张嘴,想要随意编些瞎话来糊弄越庭舟。
越庭舟像是提前预知了白沅沅的行动,淡淡警告道:“想好了再说,否则……”
这警告果然很有效。
白沅沅纠结了好一阵子,才说:“几个月前,我曾经做了一场梦,梦见……”
就算是长话短说,白沅沅也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结道:“反正梦见的这些事情都很真实,也有几件事情确实都发生了,我就觉得这个梦一定是预知梦,所以才……”
她摆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几个月前……是你突然派侍女来喊我回府用晚膳,说有要事相商的那次吗?”
虽然早就知道越庭舟智多近妖,但她还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敏锐至此。
仅仅只靠她的几句话,他就能判断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重生回来的。
但是白沅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越庭舟对这样荒诞的事情丝毫不感到惊奇呢?
当然是因为越庭舟也做类似的梦。
越庭舟觉得白沅沅所说的话除去一些可以略过的细节,剩余部分十之八九是真的。
甚至有一部分与他的梦境是重合的。
他也曾整理思考过他的梦境,只是因为太过零碎散落,所以并未得到太多的有效信息。
只是到现在仍有一个画面,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那你可还记得在你的梦境中,你是如何去世的?”越庭舟光是提到那两个字,便心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