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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古伊万里的瓷罐一千万，浮世绘一千万。而且也不摆出来，就只是这么堆着。有钱人的爱好真是难以理解。&rdo;

&ldo;回到正题上来吧。&rdo;枫看看伯朗，又看看牧雄，&ldo;公公的继承人就只有明人。而我是明人的妻子，也是他的代理人。我有首先确认公公物品的权利。&rdo;

&ldo;这倒也是。&rdo;伯朗说。

&ldo;谢谢。&rdo;枫微笑着说。

牧雄瞪着他们：&ldo;你们不认字吗?&rdo;

&ldo;哈?&rdo;

&ldo;看看这里。&rdo;牧雄指着纸箱侧面，上面写着&ldo;资料&iddot;文件类&rdo;，&ldo;这个箱子里全都是和大哥的研究相关的东西。既不可能混杂着你母亲的物品，也不属于明人继承的类型。&rdo;

&ldo;不看怎么知道?&rdo;伯朗说。

&ldo;就是呀。反正，只有叔父您一个人看是犯规哟。&rdo;

牧雄不耐烦地挠了挠头，然后交叉双臂。&ldo;我有权利。&rdo;

&ldo;为什么?&rdo;伯朗和枫同时问道。

&ldo;我曾经是大哥的共同研究者。研究的就是你刚才说的学者症候群。年轻的时候，我帮了他很多忙。这里的研究资料当中，有好些是我的东西。&rdo;

听牧雄这么说，两人好久没说话。如果此话为真，他们也无法反驳。

牧雄似乎确信自己把两人给镇住了，嘴角上扬，哼了一声。

&ldo;如果你们能接受我的说法，就请不要再打扰我了。还有那么多纸箱呢。如果是跟大哥的研究无关的箱子，要怎么开，怎么翻，都随你们的便。&rdo;牧雄说完，重新转身面对纸箱。

伯朗问这个古怪学者：&ldo;你也协助他做过动物实验吗?&rdo;

牧雄停了下来，盯着伯朗。&ldo;你说什么?&rdo;

&ldo;动物实验。既然你帮过康治，不可能不知道。&rdo;

&ldo;……动物实验的事，你也是听明人说的吗?&rdo;

伯朗摇摇头。

&ldo;那家伙应该不知道。我没对别人讲过。那毕竟是很糟糕的回忆啊。&rdo;

牧雄警惕地看着他。&ldo;你看见过?&rdo;

&ldo;亲眼所见。当时我在上小学。明人还没出生。好了，请回答我。你协助他做过动物实验吗?&rdo;

牧雄大大的黑眼睛不安地转动着。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动摇的神色。

&ldo;为了科学的发展，&rdo;他缓缓开口，&ldo;有时候必须做出牺牲。而有时候，这种牺牲就是动物的生命。反正它们的生命多半会在保健所终结，还不如造福人类更有意义。&rdo;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语气平淡。

&ldo;这些话，百分之九十九是人类自私的辩解。&rdo;伯朗一挥手，&ldo;打扰了。请继续。&rdo;

牧雄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面对纸箱，一边嘟囔着，一边把文件和书籍一一取出。

&ldo;那是什么?&rdo;枫在伯朗耳边问，&ldo;动物实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