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奴婢围着越蕙,似乎也在讨论这件事。
越蕙瞧见她来,心中终于像有了主心骨:“越苏,你也知道了是不是?那你知不知道,父亲他是怎么了?”
“你先别急。。。。。。”越苏握住她的手,“我让三叔院里的人叫他回来了,还有二叔那儿也叫他打探打探,总归我们何家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会坐视不理。”
“对,三叔最有办法。”越蕙点头。
除了等候,两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实在没什么法子。
等过了黄昏,何致远和何太太几乎是前后脚进了门。
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没什么气力。
“蕙儿,越苏,你们也来了。”
“母亲,父亲是犯了什么事吗?”越蕙忙扶过她问道,一脸担忧。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如果陛下重责,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何太太脸色不太好。
她原本打算回娘家让兄长打探一番,不至于睁眼瞎,可是兄长说,这件事是太子殿下在管,其他人不得插手。
太子殿下没有使唤刑部或是大理寺的人,而是用了他自己府里的巡察,他们的嘴一向严实,且如今风风火火的,下一步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说是你姨母家有房姓罗的亲戚,想走路子贿赂大理寺的人,那人是通过你父亲和你姨父结识的,如今案发了,他们反咬一口,说一切都是你父亲想吃中间的钱,一个是救子心切,一个是一时糊涂,被同窗之情欺瞒,眼下你父亲,就是被押去问罪了。”
何太太扶着额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何致远得到的也是同样的信息:“我虽身处大理寺,但这事被瞒的死死的,看来这一遭,是有人故意往兄长身上攀咬,不然何至于此。”
“我相信父亲不是贪财之人,更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只怕是。。。。。。有人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越苏问道,“三叔可知,主审此案的人是谁?又有谁曾与父亲交恶?”
“此案是陛下亲自交给太子殿下的,自然是由他主理,至于与你父亲有仇的,也说不上是谁,不过官场上,政见不合是常态,若说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就是去年。。。。。。”
“去年你父亲监查水利的事,有一个工部侍郎被查出来私收工头贿赂,用了残次的材料,被陛下罢了官,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
“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太子殿下向来是公正的,有冤屈之事他不会坐视不理。”
他这么一说,越苏更是七上八下的。
太子。。。。。。他对别人公正,对她父亲,有没有因为她而起的怨恨。
几个人焦灼等待,府里派出去的家丁守候在刑部门前,没看到他们押何致明下狱,但也没见出来。
等到了第二日,何致明依旧不是自由身,刑部那边松了口,可以让家人送些吃穿进去,不过要经过搜查。
他们只允许一人面见,家里的其他人都是女流,这就落到了何致远身上,众人看到他回来,立刻上去询问。
“兄长还没被正式下狱,只是被看守起来了,眼下看起来还好,不过听着刑部的口风,似乎太子殿下一直不处理这件事,他们将所牵连的人都看管起来,主犯的几人倒是招了,现在就是看何时开审。”
何致远也搞不懂,太子究竟什么意思。
何致明根本不知道罗家要见孟至是什么情况,那些钱他也没收,不过就是看在罗家是傅家的亲戚,求上门来了,就同孟至说了一嘴,帮着定了个酒楼让他们谈话。
至于他们商议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