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摇了摇头:“已经过了几十年,且这案子当年是先帝在朝,孤虽是太子,可也是人子人孙,没有个由头,陡然翻案,倒是显得莫名其妙。”
“那若是有人提议呢?”越苏问道,“天下人间,如我一般爱画之人,对黎三让的才情惋惜之人,总会有在乎这件事的人想要翻案,黎家虽灭,可也有远房亲友在乡,若是黎家的亲友提议,殿下会为他们翻案吗?”
嬴琅想到了祁嬷嬷,她应是黎家最重要的人了,对于黎家的案子,也是一直心心念念翻案。
只是光凭一幅画,难之又难。
所以,嬴琅这段日子,只想着如何撬开罗况的嘴。
既然他能拿出这幅画,定然也能知晓些实情,眼下危在旦夕,以他儿子的命作为筹码,兴许能行。
不过这一下,罗家的荫封和钱财已经散尽,要是他亲自检举先父渎职陷害忠良,罗家的祖上就要背上骂名,遗臭万年了。
读书人最重孝道和名声,儿子杀人已经坏了一半的名声,若是再来个祖上犯事,罗家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只是事情尚未能全然办好,嬴琅不想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只好先对她安抚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有一日找到了其他证物证言,孤自然会告诉你。”
“那《问贤图》如今是收缴了吗?”
越苏没再继续坚持,而是问起了其他,这幅画作为证据,按理说应当收缴入国库,她能不能,赎出来。
这是外祖父最爱的一幅画,她要是能收藏,起码还有几分告慰。
“这画如今在祁嬷嬷手中,她今日也进宫面见皇后,若是你想看,孤明日下朝后,就同你一起将她唤来。”
“为何。。。。。。为何会在祁嬷嬷手中?”越苏不解。
关于祁嬷嬷的身份,嬴琅也没想过瞒她,不过,此前祁嬷嬷对她做的事,嬴琅心里还是不悦的。
他决定明日等二人见面之后,再道明祁嬷嬷的身份,有他在旁,想必越苏也能好受一些。
“祁嬷嬷同黎三让,有些渊源,故而收藏了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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