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走过去踢了一脚,板着脸狠狠说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构陷二姑娘为自己开脱,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立刻拖出去打死为好!”
“奴婢真没有。”落玉惶恐万分,慌乱趴在地上揪着着徐妈妈的裙角,“若太太不信,自可以去二姑娘院里瞧,奴婢真的没有撒谎,奴婢发誓,若有胡说,就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徐妈妈本要抓着她出去挨打,一下子却被她的话弄得哑口无言,看向何太太:“太太,这。。。。。。”
何太太已经缓了些许,看了眼旁边的兰阳郡主,“此事干系甚大,越苏又是那般贵重身份,郡主以为如何?”
兰阳郡主抬起嘴角,秀眉一挑,故作迟疑开口道:“依我看,还是亲自问问越苏才好,这丫头疯言疯语语,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有损何家姑娘的名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若真有此事,可不止是家风不严,陛下要问罪下来,阖家都脱不了干系。”
何太太心有余悸点了点头,颇认同她所说的。
只是这件事最好还是隐秘些,于是叫来了院中几个签了身契的老婆子并四五个家丁在后,让落玉在前头带路。
进到枫林馆,徐妈妈就吩咐家丁们在外守候,没有命令不得进去,路上的洒扫院落的丫头,也被赶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了刚刚出来的环青,一头雾水问道:“徐妈妈,你要做什么?这么大阵仗吓人。”
“绑起来!”徐妈妈没理会她,朝身后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一左一右架着环青押着跪在一旁。
环青慌了,一边挣脱,一边高声呼喊:“徐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姑娘,姑娘救我!”
怕她招来其他人,徐妈妈让人捂了她的嘴,用布封起来,然后带着何太太和兰阳郡主一众人朝主屋去。
不过到了门前,却是有两个高大的生脸孔的婢女拦着,横眉冷语:“来者何人,不得擅闯姑娘闺阁。”
徐妈妈看她们穿着打扮虽然是府里的款式,可那脸色如铁,说话间眉目分毫不动,身姿比侯府大门的守卫还要笔直。
不知何时府里多了这些生面孔的婢女,若是她一个人前来,如此迫人的模样,还真是望而生怯。
徐妈妈咽了下口水,挺直尖锐道:“睁大你的眼睛,太太来看二姑娘,还不快让开!”
两个婢女对视了一番,眼中冷漠,步伐未动,似乎丝毫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说道:“姑娘吩咐过,闲杂人等没有她的命令一律不许进入主屋,就算是府里来人,也得素宜和环青两位姑娘禀告。”
“你——”徐妈妈被噎了一下,回头看了眼何太太:“太太,这。。。。。。”
“真够胡闹。”何太太厉声道,“我是这府里的主母,岂有我还不能去的地方,还不快让开!”
那二人依旧没有动作,徐妈妈试着推了几下,不成想,这两人下盘功夫极稳,不仅没有推动,其中一个轻轻一抬手,她反倒站立不稳地后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徐妈妈当真是气急败坏:“太太,依我看,这枫林馆必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何至于弄两个人严防死守!”
何太太大概觉得也是如此,皱眉叹息道:“本想着家丑不可外传,要给她留些颜面,如今,也被逼无奈了。”
她叫来了五六个孔武有力的家丁,让他们将守门的婢女拿下,正打算硬闯时,自屋内推开了门,出来的是素宜。
“大中午的,谁敢在此闹事?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