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钱大部分都在大哥的手里,你我手上那点,怎么可能够花?”阿亚反驳道。
“平时少去喝点花酒,怎么可能不够?靠人不如靠己,如果哪天我们真如你说那般被大哥抛弃,难不成就不活了?”特勒阴沉道。
由奢入俭难。
要让阿亚再回到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可现下又无力改变事态走向。
阿亚只好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朝夕相处的兄弟一脸颓丧。
特勒无奈叹了口气:“别想这么多了,先把大哥吩咐的事情办妥再说,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言罢,特勒掀开门帘回到了后屋。
阿亚盯着桌上的烛火发呆,指甲抓的桌子嘎吱响。
他是三人里面最年轻、也是手最松的一个。
平日里哪里有攒钱的概念,跟那些个狐朋狗友厮混的时候,为了充大哥挣脸面,口袋里经常剩不下几个子儿。
如今收拾细软跑路,全身上下加起来一两银子都不到。
越如此想,阿亚就越着急。
四下张望,杂货铺里仅剩下那些带不走的二手衣裳。
想要往兜里藏点珠宝之类的小玩意都没办法。
“大哥?卵哥!防自家兄弟跟防贼一样!二哥也是的,什么事情都言听计从,让你收拾细软,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给我留啊!!”
阿亚狠狠咬着牙齿。
内心没来由便升起一股火气。
当当当——!
就在他琢磨着如何在店里搞点小钱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呼!”
阿亚急忙将桌上的蜡烛吹灭,同时手把在腰中的短刀上,满眼警惕望着杂货店的门扇。
安静了没多会,敲门声再次响起。
阿亚大气不敢出,把着刀柄的手攥得发白。
“特勒,别装了,我刚才还看见蜡烛亮着呢!”
店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有意压低的声音。
阿亚顿时松了口气。
这声音,他可太熟悉了。
正是二哥特勒的姘头耶琪。
这耶琪是镇上酒肆的老板娘。
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身材饱满。
在小小的寒石镇,也算排的上号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