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也不知道覃最是不是能看出他这种心理,还是纯粹地喜欢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总能精准地踩在江初有意无意退避的路线上。
还都是步步紧逼,较着劲儿不达目的就喊“哥”的那种。
“哥。”温热的气息持续从脸上扫过去,覃最顶着他的脑门儿又喊了一声。
江初的目光落在他嘴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外套穿太早了,家里还有暖气,他抬起胳膊扣在覃最脖子上时,后背心都烫得想冒汗。
覃最眼睛一亮,翘翘嘴角刚想再说句话,就被江初一把将脑袋摁了下来。
覃最是真没想到,他哥真的接起吻原来是这种架势。
完全的掌控和侵略,江初狠狠揉着他的脖子,舌尖主动压进嘴里的瞬间,他连头皮都麻了。
从腹腔深处沉沉一喘,他抱紧江初用浑身的力气把他挤在墙上,拽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更加发狠地吻回去。
这世界干脆就这么炸了吧。
兴奋的小火苗在唇舌和喘息间“欻欻”直冒,江初几乎被这股热气扑得睁不开眼,突然跳出这么个念头。
不然真他妈没法解释,他和覃最怎么会跟要世界末日似的,随时随地没完没了地想冲对方发情。
十二点多就换好了衣服穿好了鞋,终于成功地从家里出来,已经一点零五了。
江初彻底没话说,也懒得多说一句话,
这一天的他就注定赶不上一回正常的时间。
还他妈摄得脑仁儿疼。
“哥。”覃最在他旁边摁了一下电梯。
江初看过去。
“你对你以前女朋友也这样么?”覃最没跟他对视,只用眼角淡淡扫他一下,语气轻飘飘地问了句。
这什么问题啊。
江初有些尴尬地瞪了他一会儿才接话:“……想说什么你?”
覃最这回连扫都不扫他了,电梯门一开,他拉上口罩直接进去。
操蛋玩意儿!
江初在心里骂了句,盯着覃最的背影说不来的想乐。
真就是狗屁不懂的小孩儿才能问出这种让人心里又头疼又酸软的问题。
还学什么八年医,直接揣着脑子去联想上班得了,老板都得感动直哭。
电梯里正好没别人,江初跟着覃最进去,朝他鞋跟上踢了踢。
覃最耷着眼皮隔着口罩看他。
“干嘛呢。”江初绷不住了,笑着揽住覃最的肩搓他脸,“还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