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笑了半天,脑门儿戳在江初肩胛骨上抖得停不下来。
“有这种病么?”江初还挺认真。
“有吧。”覃最刮他头,配合着也正儿八经的,“需要我去治疗么?”
这种假设江初还真没发散过。
开玩笑。
覃最冲他没反应了,那还能是覃最么?
“你们这些处男,”江初叹口气,“一开……”
话都没说完,覃最贴在他身后轻轻撞一下:“已经不是了。”
江初被强调得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半天才笑着“哦”了声。
“那你,挺厉害?”他扭头看着覃最。
覃最跟他对视一会儿,“哎”一声朝江初颈窝里又拱过去,两人莫名其妙的笑了半天。
第二天早上,江初感觉到覃最下床洗漱穿衣服的动静,眯瞪开眼看看,刚六点多。
覃最跟他说几句话,江初也没听清几个字,听见房门被扣上就翻身接着睡。
再睁眼,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江初皱着眉把手机够过来,朝脸上砸一下才对上焦,看见来电人是大奔。
“看弟弟去了?”大奔一接通就问。
“嗯。”江初应了声。
“今天看你还没来我就知道。”大奔“嘿嘿”乐,“什么前儿回啊?”
“明天。”江初眯眼靠起来,咬上根烟看着窗外,快中午了都。
“行,你浪着吧。”大奔问清楚就准备撂了。
“奔儿。”江初又喊他一声。
“啊?”大奔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应他。
“谢了。”江初说,“这一年辛苦。”
“就你丫儿最能说废话。”大奔“啧”了下嘴,“年底发钱,挂了挂了。”
江初笑着把手机扔旁边枕头上。
这一年真的都挺辛苦。
他垂下眼“咔”地点上火,呼出口烟,再扭头继续看窗外。
也终于都要过去了。
覃最匆匆走到校门口时,正摁着手机准备给江初打电话,问他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这感觉挺奇妙的。
覃最记得以前跟江初开玩笑说过一次,想把江初锁在他学校旁边的酒店里,衣服都不给,每天就在房间等他下了课过去。
今天应该算是心愿达成了。
但他更先想到的,其实是从他被江初捡回家那天起,只要他在家的每个日子。
只要他在家里,江初不管上班、去他老妈那儿吃饭,还是出门有事,结束后都是这样惦记着他往家里赶。
不知道江初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应该会不耐烦过。
覃最只觉得踏实。特别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