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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就刚才一个没注意，傻子就咣当撞上了，那声音听着都疼。

王奶还笑着打趣&ldo;大孙子又撞上了？&rdo;

肖城是又气又笑。

趁着外面没人，俩人又腻歪了一会，肖城怕傻子冷，柔声问道，&ldo;回去吗？&rdo;

&ldo;恩！回被窝，玩捅捅。&rdo;傻子拉上肖城的手，顾自兴高采烈地往前走，全然没看到后面的人面容扭曲，欲言又止。

大年初一，一大早鞭炮齐鸣，傻子往肖城怀里拱了拱，被吵醒很不高兴。

齐妈在厨房第八次开嗓，&ldo;猴儿们吃饭啦！&rdo;

肖城艰难地睁开眼睛，把傻子的手从自己早就醒来的弟弟上拿走，哑着嗓子叫他起床。

傻子翻个身，哼哼两声，缩成了一团。

&ldo;快起了，恩？&rdo;肖城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严冬家的座机，凌晨两点打的，一个是周汉初，早上五点打的。昨晚调完会议模式以后，连关机也忘了。

看到严冬家的号码，肖城突然想起来，他有一个多月没查他的岗了，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好好的，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这两天得抽空去看看他。

想着这事，肖城给周汉初回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一接通就传来了周汉初的惨叫，&ldo;哎呦我操！&rdo;

肖城无语，&ldo;你们家大年初一都是用哎呦我操问好的吗？&rdo;

周汉初被他逗乐了，一边捏后颈一边解释，&ldo;我他妈睡落枕了！刚一接电话拧着脖子了。&rdo;

&ldo;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rdo;肖城把电话放肩膀上夹着，拿着牙缸走到院子外面，接了点凉水又兑了点热水。

&ldo;你忘了？昨晚跟你说的那事啊，去尹叔家。&rdo;周汉初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正在刷牙，自己也从车里翻出口香糖嚼起来。

&ldo;用得着这么早吗？&rdo;肖城漱漱嘴，涮涮牙刷，问道，&ldo;你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吧。这么吵。&rdo;

周汉初瞅瞅车窗外，满地的红纸屑，不远处还有几个人正在做点鞭炮的准备工作。

&ldo;啊？没有，我在家呢。一会过去接你。&rdo;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周汉初以为又被挂断了，拿起电话一看还在通话中，刚要说话，肖城先开口了。

&ldo;这样啊。还寻思你过来可以一起吃个早饭。&rdo;

&ldo;额……&rdo;

&ldo;那一会见吧。&rdo;

&ldo;成。挂吧。&rdo;

挂掉电话，周汉初用手刀劈了几下不能回弯的脖子，对着后视镜里眼袋下垂的自己懊恼了半天，&ldo;真他妈丑爆了。&rdo;

吃早饭前，齐妈端正地坐在床上，严肃的样子把肖城搞蒙了。

&ldo;小城。&rdo;齐妈叫道，&ldo;嘉嘉。&rdo;

&ldo;哎，哎。&rdo;两个人一齐应道。

&ldo;你们过来。&rdo;

肖城和齐嘉绕过桌子，并排站在齐妈面前。

&ldo;小城，&rdo;齐妈抬头看他，&ldo;这是咱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rdo;

肖城点头。

&ldo;你愿不愿意把这当家，给姨磕个头。&rdo;齐妈说这句的时候，眼圈红了，但是她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避，一直看着肖城。

他还用回答吗。有人要给他一个家了，名正言顺的家。

小时候不知道被多少人这样骗过，到后来&ldo;跟我走，给你好吃的&rdo;这种话再也不敢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