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怀里暖烘烘的,她的身体很快就暖和了,人也彻底放松下来,慢慢张开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他顿时心摇意荡,心跳得都快蹦出来了。哎,早知道抱着她取暖是这般的感觉,那回春猎的时候他就这么干了,反正平白担了虚名,真是冤得很。
他不无遗憾地收紧了手臂,这回人很服帖地伏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可以感知出她柔和起伏的曲线。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滋味。
从猎洞里出来时,他在洞口捡了一堆树枝扔进去。
“等下回有人来的时候就干了。”他说道,“走吧。”
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东西都像凝固在了黑夜里,应该是黎明之前最暗沉的一段时光。
回去的路上,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缰绳,小心地驾驭着马儿,果然穿过潼潼黑影,寒峰上隐约现出一线曙光。
露白风清中,两人回到了柏杨庄门口。这一夜没有她想象中纵意山林之间的横阔,还淋了雨生出了事端,可是这多生的事端又分明有另一种叫人欢喜的力量。
他把她抱下马来,再次拥进怀里。
“回去让人熬碗姜汤喝了,好好睡一睡。”他低头嘱咐她。
“你呢?”她有点不舍,贪念着他怀抱里的温暖。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两人携着手跨进庄门,里头很安静。
“那我进去了。”她放开手道。
“嗯。”他牵马去马概,回头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闻若青进了厅堂。
“六爷回来了!”闻竣趴在桌子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只是昨晚山里下了大雨,行走不便,没什么发现。”
“嗯,”他点点头,“今儿再去探。”
不怪别人,他自己昨天做事也只做了一小半,今天也少不得要再奔波一回。
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一个婆子给他端来一碗姜汤,说是少夫人让送过来的。
他大口喝完,把碗递给婆子,“少夫人喝了吗?可睡了?”
婆子嘻嘻笑道:“已经喝了,不过没睡,说是等一会儿吃了早饭要去江那边看看田地。”
精神这么好,看来没受什么凉,他点点头,挥手让婆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