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吓得我冷汗都下来了。”老大爷还心有余悸。
“你看见什么了。”洛慕生。
“黑色塑料袋破了个口子,露出一个小孩子的腿,我用木棍碰了碰,都冻硬了。这可不行啊,这不是我这平头老百姓能管得了的,我赶紧掏出手机报警。”老大爷捂着心口。“这么多年哪见过这阵仗啊。”
“小区里有监控吗?”洛慕生问。
“没有,哪有那个高科技啊,楼道里的灯有时候还不亮呢。”老大爷撇撇嘴。“这房子都多少年了,老喽不中用了,不中用喽。”
“最近小区里有谁家孕妇到预产期了吗?”洛慕生。
“没有啊,年轻人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嫌弃这里破不愿意在这儿住。谁家要是在这里结婚,脸都丢尽了,都得被戳脊梁骨。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老大爷。
“不是年轻人呢,年岁大一点的孕妇呢?”洛慕生。
“没有,这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我都认识,没听说。人到中年还要一个呢,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呢。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要再拉一个下水,长没长心。”老大爷。
“好,大爷你忙。”洛慕生。
老大爷慢悠悠的离开。
谷欣月收起记录本。
“没有监控,没有脚印。”洛慕生。
“非常熟悉这里,下雪之前丢到垃圾桶里的。”谷欣月。
“我记得昨晚差不多11点下的雪。”洛慕生。
“是个男婴。”张圆思走过来。
“外表是否有缺陷。”谷欣月。
“没有,脐带并没有处理好。”张圆思。
“刚出生?”谷欣月。
“回去进一步尸检才可下定论。”张圆思。
“我可以看一眼吗。”谷欣月。
“要有心理准备。”张圆思。
“好。”谷欣月。
洛慕生快步上前,去看看。
尸体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让人有些揪心,不着寸缕。
‘赤条条的来,孤单单的走’。
小小的,小手蜷缩在胸前,还保持着在母体里的姿势。
谷欣月注意到尸体头上。
“胎脂。”谷欣月。
“有的刚出生婴儿会有。”张圆思。
为什么呢?
谷欣月盯着尸体。
“好啦,等我消息。”张圆思拉上裹尸袋的拉链。
“独居?”谷欣月自言自语。
“别自己瞎想。”洛慕生。“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谷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