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哑然,道:“素鹤还有要事,不能陪姑娘同行。”
“那我怎么办?我一个姑娘家,身上还有伤。深更半夜,你就不怕我出点意外?我好歹也帮你离开了菰家不是,做人不可忘恩负义,你不能不管我。”
“姑娘是要挟恩索报?”
“怎么?不行吗?”菰勒勒抬手摸着滚烫的耳垂,狠狠剜了一眼。
木头,都是木头。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还不懂?还要问?
“不。”素鹤自袖袋取出一粒丹药递给她,道:“姑娘说的对,不过要回也请姑娘服下丹药,先把伤势固妥。
你看如何?”
菰勒勒看看他,再看看丹药。
捻起药丸就丢入檀香小口,一仰头一梗脖,吞了。
旋即就见外伤肉眼可见的平复,这让她又惊又喜,再不用担心留疤。
不过当她看见素鹤那烂的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手。
冲上前,就想握住细看。
然被素鹤避开,道:“姑娘既伤势无碍,我们就走吧。”
“你的手?”
“不要紧。”
“……”
来到菰家外围时,菰勒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这里的。但站在高墙之外,她又觉得环境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的可怕。
喃喃道:“好看吗?”
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多少人梦寐以求。
“好看。”
闻言,她回眸巧笑倩兮:“你也觉得?”
“再往前,即有令尊的暗哨。他们自会护你周全,告辞!”
“喂……”
菰勒勒看着那欣长的背影,心头瞬间涌起莫名的情绪,在看看那高墙。
终是莲步轻移,慢慢为之靠拢。
而里头也早有人报之菰晚风,人已经平安回了。
菰晚风睇向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水月,道:“说,是谁怂恿小姐如此做?”
水月被打了个半死,但她知道说出事实依兰是不用活了,可小姐也会没命。
就算不死,日后难逃疏远。
与其说出来令小姐为难,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痛苦的趴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哼,身为小姐贴身丫环,你居然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侧眸道:“来人。”
“在。”朱翁上前道。
“拖出去,杖毙。”
“是。”
朱翁一把拽住其发,便往屋外拖行。
受力吃痛的水月愈发痛苦,可她哪是朱翁的对手。一番挣扎更显无力,只能两手紧紧抓头发,任其拖拽。
忽的,一声娇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