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徂徕宫还是罗叶门,我们洛北郡的宗门向来都要坚守故土,如今妖族,落日谷尚未攻打上门,我们竟然不战而逃,那么之前我们死去的师叔师伯,还要无数的师兄师弟,又有何意义!”
罗士信无视秦一书等人愤怒的神情,依旧是侃侃而谈。
“门派的诸位先祖,一生都在黎州修行,心愿便是能够在此地将门派发扬光大,但是如果落地靖州,仰人鼻息,将来又有何脸面去见诸位先祖列宗!”
罗士信义愤填膺,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有力,一字一句令秦昊心中的愧疚难以遏制,不消片刻他便已经老泪纵横起来。
“一歌,士信说得没错,徂徕宫是黎州的徂徕宫,去了靖州,哪还有我们徂徕宫的立足之地!那里可是天才云集,大派林立,一歌,你有把握吗?”
此时秦一歌再无退路,要么舍弃自己的理想,遵循秦昊的意志,偏安一隅,勉强去做那一方土豪霸主,要么便奋力拼搏,为了自己的梦想,去看看那精彩的世界!
可是,选择了前者,自己真的甘心嘛!
“师尊,一歌不孝!确实有意前往靖州历练,否则在西南诸州恐怕就难有精进。”
“虽说靖州等地高手众多,不过一歌还是有信心生存下去的!”
说完这些,秦一歌心中竟如释重负。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秦昊,此时才恍然发现师尊早已老态尽显,满脸的褶子赫然入目。
“爹爹,此事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定下来的,我们还是改日再说吧!”
秦一诗虽然不喜大师哥离去,可更不愿意为了此事将诸人关系闹僵,急忙解围,她搀起秦昊,而后者则宛如提线木偶般应声点了点头,向着密室外走去。
“小姑,游龙去安排下。”
牛游龙也跟着溜之大吉,当然罗士信自然不会多加逗留,低着头也尾随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中再次陷入沉静。
“秦师兄,你真的要去靖州吗?听说那里有很多的高阶修士,更有妖族修士游走于人间,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啊!”
秦一书身后的梁家姐妹似乎对于东土靖州,好奇远过于敬畏,见秦昊诸人一走,两人耐不住急忙上前问道。
“蔓欣,你哪这么多的问题啊!”秦一书一旁训斥起来,也终于让秦一歌搞清楚了原来这位直爽的女子便是姐姐梁蔓欣。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去了靖州,就应该清楚了吧!”
秦一歌苦一声,扫过众人,继续道,“我去意已决,诸位师弟妹如何打算,这几日就先考虑考虑吧!”
话已至此,秦一歌也不想给众师弟妹徒增压力,索性抬脚离开。
余下的一两天里,秦一歌每日依旧向秦昊问安,不过都是有意避免与其单独相处,可随着诸人安定下来,且不见毒宫修士前来寻仇,某个人的心思却犯活起来了。
“你去不去?如果不去,十年之内,你休想碰我!”
“咦!好恶毒啊!”
秦一歌很是犹豫,他真不想和师尊碰面,但是李茹酥却得寸进尺,翘着小巧的下巴,一脸不忿的叫道,“想想吧,十年!我能忍,你呢?”
“好!”
此时的秦昊在秦一诗的搀扶下,缓慢地走在花团锦簇的庭院中。
“秦师傅,一歌有事想和你商量!”
无奈,秦一歌只好硬着头皮,拱手施礼,“师尊,我与酥娘名分已定数年,可是至今未曾拜堂,今日想请师尊为我们二人主持婚礼!”
秦昊倒是神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哈哈!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