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该是他的。
他的鼻唇也该是他的。
他的血,他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他的师父,他的清玦。
-
身体被撕裂的那一瞬间,纪清玦没了害怕,没了恐惧。
这三年的动心与真情,也都消散了。
那双乌黑狭长的冰冷美眸,沾着恨,沾着血,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赵弦思。
赵弦思被他这么看着,反倒血液翻腾,他的眼神不闪不避,动作逐渐暴虐。
纪清玦的声音打破了这场无声的交媾,不知不觉间,他清澈的少年音已经带上了霜雪的清冷:“我恨你。”
赵弦思唇边的笑,妖冶到近乎诡异。
他答:“好。”
————————————————
赵弦思近乎虔诚的替纪清玦换了一身纯白的衣,他将人拥入怀里慢慢扣着衣襟。
“其实你才该穿白衣,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可你总穿一身黑,我等了三年,也没能再见到那个白衣胜雪的你。师父的心可真狠啊。”他的唇贪婪的吮吸着纪清玦雪白的耳侧,亮出牙齿轻轻噬咬。
他见纪清玦不理他,也不恼,反而是继续在他耳边说着奇怪的话:“纪家的离火,从来都只能被你们暴殄天物。师父,你可知为什么?”言罢又自问自答:“以人祭祀,离火才能长长久久缠缠绵绵的繁衍下去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
-
赵弦思说的话,纪清玦只觉得恶心,他重重的闭了闭眼,又睁开。
“让我下去。”纪清玦冷冷道。
“呵。”赵弦思嗤笑一声:“你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那些迷药的副作用已经消散,纪清玦没有那么脆弱不堪。
他漂亮的眼珠微微流转,唇线抿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妓子陪睡尚有赏钱,怎得,我就该被你白白肏一顿,连个要求都不配提?”
果然,赵弦思听他这么说,清冷的眉尖立即拧了起来。不过片刻便又舒展起来,他伏在纪清玦耳边,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诱惑和威胁:“师父,你别想着跑,纪家人会死,郁远会死,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
他话音未落便被纪清玦冷冷打断:“如若我死了呢?”
赵弦思吃吃的笑了起来,指尖勾勒着纪清玦的眉眼:“师父这般至情至性的人,又怎会宁愿背负人命放纵肆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