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关曦说。
她站起身,动作太快,眼前黑了片刻。
关曦迅速扶住一边的墙。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声,几秒钟后,鸣叫声渐无,眼前金星散去。
她的灵魂激进而焦灼,可她的肉体却发出警示,倾诉疲倦。
眼前视野恢复清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郁贲眉骨下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
郁贲说:“你还好吗。”
“没事。”关曦声音平淡。
……
回到办公室,关曦灌下今天第三杯咖啡,补了妆,涂上颜色低调的口红。郁贲助理发邮件到她邮箱,告诉她,郁贲将司机借给她,负责她下午的往返行程。
到了论坛现场,关曦打开了郁贲和周采的聊天话题以后,才抱歉离开,去找胡玉介绍给她的宣传办的科长介绍自己。
郁贲的眼睛跟着她出去。宣传办科长也是女性,他看着两人谈笑风生,很快交换彼此的名片和联系方式。
一个小时以后,关曦回来了。郁贲注意到她故意擦掉了自己的口红,唇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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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贲其实不喜欢和周采聊天。周采过于年轻,话语中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高与不谙世事。但周采是上属对口单位的人,平台大于一切,因此为了表示尊重,郁贲亲自与他对话。
关曦回来以后,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听着两人聊天并微笑。
周采主动问:“关总,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关曦按住太阳穴,不说话。
关曦是个美女。周采多关心了几句:“我知道卓秀地产的工作强度非常大,如果你累了,可以先离开的。”
关曦这才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叹了口气:“哪里能不加班。周科,不瞒您说,现在大拆大建肯定是走不通的,项目现在在做改造方案。可片区那么大,改造设计要逐一排查与设计,不加班,怎么做得下来?”
周采平日里只见过滴水不漏的关曦,如今见她虚弱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其实BOT模式本就是政府与企业共建,你们有什么难题,都可以提出来。”
郁贲猛地抬头看向周采,又转头看了看关曦。
关曦说:“上次看过规划草案以后,我们深感振奋,全力动员,要把项目打造成中国城市更新道路上的里程碑。作为中国首例BOT模式,我想,应该给项目预热一下,我们的摸索与经验具备一定的媒体推广价值,您觉得呢?”
周采欣然同意:“这个想法好!是应该在媒体上多多宣传。关总连生病都不忘工作,令人佩服。”
关曦说:“长乐坊项目刚起步,百废待兴,这些媒体资源得我们自己一点点整理出来,预计一个月,您觉得怎么样?”
这是露脸的成绩。距离第三季度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周采急切道:“太久了,这项工作最好尽快推进。我介绍负责媒体的同事给你,把你拉进媒体群。”
潘乔木没有交接给关曦的,关曦自己想办法拿到。
她点头微笑,发微信给郁贲。
关曦:“有什么需求,赶紧提。”
郁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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