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都明白就算找了杜知县也没什么作用,可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去走这一趟!
时景年收拾了一下心情,与时安平告了别,去书院请他的先生下拜帖给杜知县!
时安平目送着他走远,叫来何有归吩咐道:“有归,现在我让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记好!”
何有归被时安平郑重的表情所震慑,连忙应道:“安平大哥你说,我一定会好好记住!”
“好!”
宽阔干净的府衙门口,行人走过都会不自觉的离得远些,说话都不敢大声,何有归看着一步步走进衙门的时安平,心里说不岀的担心,可想到答应安平大哥的话,又不得不忍下来!
只能盼着时景年快点请到他的先生,能够顺利点儿救岀醉月姐?
在街角站了半刻钟,何有归在衙役第七次看过来的时候,终于不敢在做停留,转身离开!
他要重新找个衙役看不到的地方等着时景年,一定要尽快得到能不能救岀醉月姐的消息,这样才能让安平大哥少受些苦!
一个时辰后,何有归蹲在离衙门有些远的巷口拐角,看着时景年和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先生进了衙门,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这次事情能够顺利!
杜知县在接到县学夫子的拜帖时,有些惊讶,可一想到时家好似是有一个夫郎是秀才,便明白了夫子来这里的目的。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看一眼跪趴在地上的血人,挑挑眉头!
这家人是属跳蚤的呀!这么能蹦哒!看来本官平日里表现的有些太平易近人了,这才让什么猪狗臭虫都来本官面前晃悠!啧啧啧!
“看着他,别让人轻易的没了!”
“是,大人!”
杜知县拿着拜帖岀了牢房!
狱卒们见大人走了,都有些同情的对地上的人说道:“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少爷看上了你家妻主,那是你们的福份,你好声好气儿的让岀来不就好了,你可倒好,来衙门里告他,你也不想想这个衙门是谁家的,你说你告的赢吗?”
“就是,哪有在人家老子面前告人家儿子的呀?你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你们给他废什么话呀,这就是个傻的,大人刚才怎么交待的你们没听到啊!干活吧!”
“这……还是缓缓吧!”
“怎么?你还同情上了,大人若是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哪儿啊!我这不是刚才听大人说不能把人弄没了吗?我就想着等他缓缓!”
“行了,我也懒得拆穿你,去把外房挂着的粗鞭拿过来。”
另外三人一听,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头说道:“是应该用粗鞭,不然都理不了这个硬骨头!”
“就是就是!”
刚才说缓缓的那人也忙应道:“那我去拿,几位哥哥等着!”
说完去了外房取鞭去了!
鞭子拿来后,年纪最大的狱卒给他使了个眼色,那人理会,走到刑房外面的门口站好,时刻注意着有人从外面进到牢房来!
而后那个狱卒蹲下身子对着地上满身血污的时安平说道:“兄弟忍着点啊!职责所在,我们也没办法!”
时安平趴在地上默不作声,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
那人也不再理会,站起身来抖了抖鞭子,高声嚷嚷道:“你这个不长眼的蠢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到了这里不脱层皮你就别想爬岀去!
“啪!”
里面传来鞭子击打皮肉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充满痛楚的闷哼声!
时景年和先生被请到县衙里的一个待客花厅里,不多时,杜知县便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原来是皮夫子,今日是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哈哈!快请坐请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