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你不会再拍?”
明月锋反问,他强行抽出手机,大刀阔斧地摁下删除键,一个场景只留一张,把印寒心疼得够呛。
“你都删完了。”
印寒委屈巴巴地捏住明月锋的手指,“我好不容易拍的。”
“看我就行,看什么照片。”
明月锋拍开印寒的手,“我不如照片好看?”
印寒摇头。
明月锋低头继续清理图库,不一会儿上千张照片只剩下一百来张,印寒揪着明月锋的手指,垂下脑袋生闷气。待明月锋将手机递到印寒手上,顺手摸一把柔软的卷毛,笑着把手腕放在印寒嘴边:“别生气啦寒寒,大不了让你咬一口。”
印寒毫不客气地叼住明月锋的手腕,尖牙反复啃咬,看着明月锋小声抽气而放松力气,舌尖扫过伤口,狭小的座椅间,暧昧如滚烫的热水,翻腾不休。
明月锋耳尖通红,他收回手腕,抽一张纸巾擦拭手腕上湿淋淋的水印。通常这时候印寒会凑上来接吻,奈何公共场合,印寒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月亮半遮半掩的羞涩模样,强忍抓心挠肺的痒意。
两个小时稍纵即逝,舷窗外米粒大小的城市建筑由远及近,飞机平稳降落,在宽敞的跑道上滑行。乘客们陆续起身拿取行李,坐在过道边的印寒也不例外。出差三天,俩人行李不多,满打满算装了一个箱子。
拖着箱子朝出口走去,明月锋问:“有接机的车吗?”
“没有。”
印寒说,“可以蹭参会企业的车,但我不认识他们。”
“算了,我打车。”
明月锋掏出手机,点开网约车软件,听见有人喊印寒的名字,他回头,两个陌生人朝他们招手:“小印!”
“你同事?”
明月锋问。
“嗯。”
印寒抗拒地后退半步,试图躲在明月锋身后逃避社交。
“哎,您好。”
明月锋自来熟地与印寒的同事们握手,“我是印寒的朋友,你们是?”
“你好你好。”
高个儿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我是小印的同事,李鲲鹏。”
“赵岩。”
另一个矮个儿有些胖的男人说,“你们怎么走?咱们一块儿啊。”
“我打车,一起吧。”
明月锋说。
印寒闷闷不乐地皱眉。
“好啊一起。”
赵岩说,“你来贵州玩吗?”
“我来贵州好几次啦,这次主要是陪寒寒开会。”
明月锋叫了车,推着印寒往网约车通道走,“你们跟寒寒一个办公室吗?”
“对啊,小印比较安静,不怎么说话。”
李鲲鹏说,“不过学生们挺喜欢他的。”
“他挂人这么狠,学生还喜欢啊?”
明月锋问。
“刚入职那阵子挂得狠,现在好多了。”
赵岩说,“顶多算严格。”
“长得帅就是好,学生们特别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