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嫁女,皇帝嫁姐,长安人民群众纷纷表示与有荣焉。
至于张叔叔的狐朋狗友们,则是纷纷抢着要做傧相,多露脸啊。大唐开国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排场的婚礼。反正也不逾制,太皇陛下发布了最高指示:可劲造!
这可是最孝顺的闺女,被张公谨这个登徒子给侮辱了不说,还要嫁给这三十来岁的二婚男,多亏啊。
长安百姓闻着伤心见者流泪,都为琅琊公主殿下的付出感动了。
“三十万贯!”
程咬金一双牛眼瞪圆了,然后踮着脚来回跳着叫道,“三十万贯!”
“嚷什么嚷!”
一条恶汉推门而入,周遭的光线瞬间被吞噬,尉迟日天从云梦泽喝够了水鱼汤,终于返回了长安。
本来就是想趁着休假,好好地舒舒服服享受享受生活。
然而万万没想到啊,张公谨这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要结婚了?
更加没想到的是,结婚对象居然是公主!
这样的火坑都能跳,张公谨绝对是好兄弟,没得说。
勋贵中跟↖,张公谨关系最不好的侯君集都是由衷地过来恭喜,少了一个公主,就少祸害一家权贵。张公谨功德无量啊。
张叔叔也清楚,虽然兄弟们都过来说恭喜恭喜,但潜台词是:这瓜怂……
“怎地!”
程咬金大怒,自打和尉迟日天在灞桥厮打了一回之后,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俺不和你这倔驴分说。”尉迟恭嘿嘿一笑,上前道,“弘慎,你看,这傧相还没着落,俺咋样?”
“不行!”
程操地跳了出来,“老子已经提前说好了,傧相是老子!”
“恶人恶相,你们两个都不合适。”
秦琼轻咳一声,在那边说道。
“叔宝,你怎地胳膊肘往外拐!”
“哼!”
尉迟恭横了一眼秦琼,然后叉腰道,“俺可是寻了不少催妆诗,你这厮可有准备?”
老程一愣:“老子全凭本事,何须寻觅。”
“蠢驴一个。”
尉迟恭呲牙咧嘴,然后一屁股坐太师椅上,见张公谨早就披戴好了行头,脑袋上还插着花,便道:“还是新郎自个儿说,俺在朔州,年轻时候可是有名的催妆汉,甚么婆姨没见过?”
“哎呀,都去,都去还不行吗?”
张公谨没好气地在那里喝着闷茶,“反正苦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