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步走向迎过来的谢洪。
张长知:“???”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老二:“父亲……这是怎么呢?”
张长行也是一脸茫然。
明明在车上父亲还很高兴,期待着容昭将宴会办得奢靡,怎到了这里见到奢靡场景,却反而不高兴了?
——莫不是年纪大了,喜怒无常?
两人赶紧跟上。
张长言萎靡地坠在后面。
今日来的客人多是看热闹,一看大门,不少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
“容世子已经花了两个月,竟还有钱办这么好宴席?”
“莫不是把安庆王府家底也花光了?”
“啧,看他怎么还钱。”
“该,谁让他被夸了两个多月?”
……
才刚刚看个大门,不少人便凑在一起低声嘲讽。
可当真正踏入大门后,这些人都闭上了嘴,不单单是顾及安庆王,还因为——他们已经被惊呆。
知道是场盛宴,却万万没想到,竟如此令人惊叹!
一个被丫鬟搀扶着的老太太指着前方高大花架,惊讶:“怎将花搭得这么高?”
她眯着眼睛,点点头:“还怪好看。”
一个年轻小娘子掩着嘴:“那是雪吗?怎这个季节会有雪?”
有王府下人回复:“那是冬园,雪为假造,为的便是体验冬日风光。”
一个郎君惊讶:“那边怎的百花盛开?如今分明晚夏!”
王府下人回复:“除这个季节应有的花外,其他花都是手艺人用纸、用绢布制作出来,足可以假乱真。”
“那是秋景?”工部尚书诧异。
张丞相顺着视线看过去,那边有一道写着“秋园”的小门,从小门隐隐约约看见满地金黄落叶,璀璨夺目。
“是。”容昭笑着走出来。
她今日穿着一袭银白长衫,行动间,长衫上淡淡纹路流光溢彩,头发挽起,只用玉冠装点,却胜过不少涂脂抹粉的大家公子。
远处女眷当中,不少年轻娘子红着脸偷看。
容昭目不斜视,一脸清隽,笑容温润如玉,行礼时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声音是雌雄莫辨的低哑温和——
“容昭见过各位大人。”
很多人第一次见容昭,瞬间被她的模样与仪态惊艳。
这就是如今名声响当当的容世子?
——当真是气度不凡!
顿时,夸赞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