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儿睡眼惺忪,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
张爷也不多说,见人出来了,就招呼官差将人带走。
鸨母想要拦着,张爷说:“再拦连你也抓走!”
整个金玉堂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带走了个玉玲儿,这么大的阵仗,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授意要将事闹大。
进了府衙,玉玲儿被带到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有人磨了两下打火石,点燃桌上的烛火,屋内才算是亮起一小片。
玉玲儿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有人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可烛火离她近,使得对面那个完全隐在黑暗中的人能够清晰看见她的表情。
那人问道:“昨夜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玉玲儿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也不想得罪官府,直说道:“还能在什么地方,在金玉堂接客呗。”
那人问:“接的客人是谁,什么时辰到什么时辰,他可能为你作证?”
玉玲儿回忆道:“昨夜接的是王公子,大概是戌时前后吧,他喝了酒,非要玩什么二龙戏珠,我叫他去找楼里的一对双胞胎,他便去了,至于作证……楼里的龟公还有鸨母都能为我证明。”
那人敲了敲桌子,“说仔细点,那位王公子,具体是什么时辰离开的?”
玉玲儿将那人身份说出来,又报了大概离去的时辰,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也就是说,亥时之后,没有人能证明的你的去向。”
“不是说了吗?楼里的……”
“他们不算。”对方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你身边还有什么人?他们昨夜都在何处?”
玉玲儿回道:“贴身伺候的丫鬟只有两个,红儿和尘儿,昨夜完事后沐浴是红儿伺候的,尘儿管的是我的琵琶,接了琵琶她就去保养了。他们做完自己的活儿,当然就各自去睡了。”
讲完这番话,玉玲儿身上一阵汗才落下来,当了这么多年红牌,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也就是这样静下来之后,玉玲儿才察觉到,原来对面不止一个人。
细细碎碎的笔在纸上划动的声音说明,对面还有个人在记录,可是摸着黑记录?还是说在隔壁的房间?玉玲儿不太确定。
“也就是说,昨夜亥时之后,你没见过这两个丫鬟,那今早呢?”
玉玲儿说:“今早还没见,就被官爷们拿来了,能问一句你们在查什么吗?别多心,我出去之后,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你还想出去?”对面人第一次显露出情绪,发出了一声嗤笑,“再说说,你对这两个丫鬟了解多少。”
玉玲儿真纳闷了,不知道他们东问西问是打算干什么。
她也有些不配合了。
“红儿嘛,伺候人伺候的舒服,尘儿嘛,伺候琵琶伺候的好,就是都还没□□,不知道伺候起男人来怎么样。”
“严肃点!”对面人又开始敲桌子了。
这是审讯的技巧,并不是说对面人有多生气,玉玲儿能感觉到这人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你是金玉堂的头牌,接过不少达官显贵,可曾外出上门伺候?”
玉玲儿笑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