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鹏冷静地吸口气,露出平日那抹虚伪的徵笑:&ldo;徐林凉同志,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rdo;
&ldo;我是在这里,和我老公在一起,刚好和卫队长一样,是要参加这里的研讨会。&rdo;林凉笑着接上话。
什么?!费君臣也来了?如果真来了,不可能刚刚那群人不知道的!而且,主办方印发的嘉宾名单上明明没有费君臣的名字。卫家鹏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肯定的是,他是不怎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于是冷笑道:&ldo;是吗?费政委来了的话,我怎么可以失了礼节呢?我该和费政委打声招呼。&rdo;
&ldo;没有问题。他去帮我办理酒店和大会登记了,等会儿他回来我帮你说一声,或是你可以等到他回来。&rdo;林凉说。
听她口气这么轻松自如,卫家鹏心里真有点慌。慌的倒不是真与费君臣见上面,而是他刚刚在酒店大厅里向那么多人大放厥词的话,是不是会一一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林凉摸着嘴唇接上一句:&ldo;哦。对了,卫队长刚刚好像和大厅里的老师们说过,如果我们部队的领导在的话,绝对能亲自引见给他们认识。不然,卫队长你是不是现在回去先告诉那几位老师一声,让他们和你一块等多一阵。&rdo;
额。这话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刚才的那些话,她全都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口如果她把他这些话转告给费君臣,那还得了。费君臣有仇必报的阴险小径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这一回,说不定他真会没命的。
&ldo;徐林凉同志,嫂子!&ldo;卫家鹏态度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几乎是要双膝跪下来求饶,&ldo;我刚刚那些话,是我自己的嘴巴不小心说错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rdo;
&ldo;不小心说错?&ldo;林凉努努嘴。&rdo;不,是我嘴巴贱。&rdo;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卫家鹏立马两手左右开弓,往自己嘴巴上扫上两巴掌,&ldo;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贱了。&rdo;
看不出这人会有多诚心地悔过。不过经这么一吓唬,最少在这次研讨会期间,卫家鹏不会敢给他们制造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林凉决定在老公回来可能将事情扩大之前,放他回去。
卫家鹏得到了宽恕,总算是松口气往回走。这走出通道,回到酒店大厅,迎面见着一个男人穿过大门进来。虽然没有戴眼镜,那人的脸和五官与费君臣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和费君臣一样气势非凡。他一吓,叫了出来:&ldo;费政委,我不是有意的一二,什么?老公突然在这时候杀回来了?&rdo;林凉走在后面,听到卫家鹏这一声,也小吃一惊,加快两步走上去看。
结果,在卫家鹏惊声失叫后,那客人身边两个护卫马上围在了客人面前,对卫家鹏威吓道:&ldo;你认错人了!&rdo;
绝对是认错人了。林凉认得今天自己老公穿什么衣服什么打扮,反正和眼前这人完全不一样。可是走近了来看,她和卫家鹏是一样的吃惊,世界上居然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她从没听老公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兄弟,那是怎么回事。
而和老公长得很像的男人,忽略过了卫家鹏,是把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放到了她身上,在看了她有一会儿后,缄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徵笑,径直对着她说:&ldo;是徐林凉同志吧?&rdo;
&ldo;你一一&rdo;林凉再被一惊,难道是老公突然乔装打扮,改头换面,吓唬她。但是,老公的感觉,她是能辨认出来的,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她双目充满了戒备,对方没有再掩盖自己的身份。让人打发走四周的人包括卫家鹏后,他友好地向她伸出一只手:&ldo;我是费君臣的堂哥,叫费镇南。能在这里遇到弟媳,也确实是很意外。&rdo;
费,费镇南?堂哥,老公最亲的亲族兄长?这个大名她不是没有听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会突然见到了真人,她不禁压了喉咙里的一声惊叫:&ldo;省长?&rdo;
&ldo;嘘!&rdo;费镇南尾随的秘书对着她紧张地竖起指头紧贴嘴唇。
林凉拿手捂住了嘴巴。
接下来,她是和费镇南的团队一块迅速离开了大众场所,进到酒店的一间贵宾接待室里。
&ldo;你和君臣走到这里开研讨会。我是因公务过来,代表省政府要到这里会见你们研讨会的主办方代表,和一些外国宾客。&rdo;费镇南边解释着会在这里遭遇的原因,边亲自交代让人给她端一杯热牛奶,&ldo;牛奶对于孕妇,应该适宜。&rdo;
看来有关她的情况,这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足以证明他的确是老公的堂哥。林凉感谢地接过了牛奶,一边兴趣地观察这位传闻中的年轻代省长。今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心里冷静下来后仔细地端详对比,发现这人无论言谈举止或是行事风格,都是与老公截然不同的气质,一双如泰山不动的浓眉,似乎天塌下来也绝不会摇撼到他内心中的沉静。是个比传言中更可畏的男人。那股子好比入道高僧的心无旁鹜,哪是处处小气的老公比得上的。
坐下来与她说话的同时,费镇南手边是停不下来的公务,一面处理秘书传递的报告,一面要听电话向下属做出指示口在中间能偷歇上一口气时,他深感歉意地对林凉说:&ldo;一直很想找个机会,与我大人一起和弟媳好好聚一聚。明显,现在不是时候。&rdo;
&ldo;小叔。&rdo;
&ldo;叫我镇南可以了。君臣也是直呼我名字。我们两人年纪本来就相差不到一个月,是同年。&rdo;费镇南纠正她过于客气的叫法。
&ldo;那么,我叫声堂哥吧。&rdo;总感觉对于一位堂堂的省长大人直呼其名很不敬道,林凉执意以长辈称呼对方。
感受到她的拘谨,费镇南没有再纠结她的叫法,微徵一笑:&ldo;虽然没有办法和弟媳好好聚一聚,但是,我已经让人去找君臣了。他应该很快就回来。&rdo;